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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3)

早晨的山间别墅里弥漫着咖啡的清香,费丹坐在单人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报纸,偶尔翻上一页。

安娜拿着换好鲜花的花瓶,走过来摆在茶几中央,询问他:“Lee还没有回来,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费丹喝了口咖啡:“还是别打电话比较好,让他自生自灭吧。”

“让谁自生自灭?”李月白从门口走进来。

“你总算回……我的天,你鼻子怎么了?”安娜吃惊地看着他。

李月白拿出塞在鼻子里的棉球,吸了吸鼻子,回答:“摔的。”

安娜狐疑道:“不太像,你鼻梁被人打了吧?还有脖子也……”

“安娜,你去倒杯咖啡给他。”费丹出声打断。

“好的。”

李月白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说:“不用了,我一会儿去睡觉,今天哪里也不去,吃饭也别叫我。”

安娜扬扬眉,不再管他,转身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费丹看着他脖子上的勒痕和其他乌七八糟看不出来头的青红痕迹,若有所思道:“你们到底是做愛,还是打架?”

“有区别吗。”李月白走到长沙发上坐下,“Dr.J下周五会联系你。”

“找到人了?”费丹问。

李月白不想说话,掏出手机扔到茶几上。

手机屏亮着,上面是一张男人的照片,费丹皱起眉:“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这么年轻,是不是搞错了?”

“至少他没否认。”李月白说,“下周五不就知道了,到时候你自己判断吧,别老问我。”

费丹看着他,打量了半天才说道:“看来你的成人礼不太顺利。”

“贤者时间,我现在不想说话而已。”李月白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

“怎么,思考物种起源?”费丹折了折报纸放在一边,“还是宇宙大爆炸?”

“你想这些?”

费丹拿起另一份财经报纸,边翻边说:“我一般思考哲学。”

李月白哼笑一声,力不从心地说:“我想趁热再来一发。”

“纵欲伤身,”费丹看他一眼,“更何况是熬夜纵欲,你该休息了。”

李月白扯了扯嘴角,没有反驳,又发了一会儿呆才站起身,朝楼上走去。

褪去衣服的坚韧身躯,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力量与脆弱,在这具年轻的肉体上融二为一。

李月白光着上身倒在床上,陷进松软的被子里,他懒懒地翻过身趴着,窗外是明媚的阳光,暖烘烘地笼照着他,刺眼却舒适,他懒得去拉窗帘了,干脆把脸埋在被子里,连酝酿睡意的时间都没有就沉沉睡去。

不管怎么说,一晚上做六放四也够他受得了。

禁欲无所得,纵欲无所责。

他还年轻,才刚刚尝到甜头,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去纵情放欲。

囚禁在黑暗中的灵魂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努力向着自由和光明进发,或许某一天能回到真正的阳光下。

朝阳照耀着P城外沉静的大海,留下波光粼粼的亮纹。

光线越过云层,穿过薄雾,从窗帘缝隙中悄悄探进卧室,慢慢爬上床,拉成一条长长细细的光条。

温暖的被窝弥漫着沐浴露的味道,秦箫浑身瘫软,疲惫不堪,仿佛完成了一百次五十公里负重越野跑,骨头散架全部拆开重组。

……饱食餍足后的结果是粉身碎骨。

她撑着发抖的手臂坐起身,看着熟悉的卧室,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醒来后依然在自己床上。

睡衣睡裤像往常一样整整齐齐地套在身上,秦箫阴沉着脸掀开被子下床,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她脸色僵白,捂住下腹,许久才缓过劲来。

太阳躲进了云层后,房间里的光线渐渐弱了,那道光条不知何时也默默消失,空气中满是尘埃。

“李月……白……”

她咬牙低喃咒骂,忍着身体异样,起身翻找药箱,却发现自己没有备避孕药,随即焦躁地脱光衣服朝浴室冲去。

身体干干净净,没有欢愛的痕迹,如果不是那股强烈的肿胀感和撕裂感提醒着她,秦箫还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个梦。

也并不是没有痕迹,她看着肚子上的牙印,火冒三十三丈。

人渣,变态,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眼看就要迟到,秦箫急忙走出浴室,边穿衣服边往外走,她总觉得背后酸溜溜的疼,穿衣服的时候顺道背过身照了照镜子。

脊椎骨从上到下青红发紫,从颈椎一路蔓延到腰椎,像一条毒蜈蚣四散向旁边的皮肤。

什么狗屁玩意儿!她穿那件露背的礼服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颈后的痕迹太高,她停下动作,把套了一半的圆领衣脱下,翻出一件立领衬衫快速套上,刚要套西服裙看到膝盖后也有个小小暗红色的烟烫印,皱了皱眉头,估计也不会有人注意,继续穿好衣服,赶紧拿起钥匙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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