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仅敢做,我还会把精液留在你肚子里,嘴巴里,肠子里……”他用恶劣的口吻威胁她,“你一定没试过这种滋味,你想尝试一下吗?”
他手上忽然停止动作。
女人病号服下没有内衣,他摸到了她的乳房,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她的圆润丰满,可女人呼吸均匀,丝毫感觉不到他的侵犯。
如果她是装的,那未免也太给他面子了。
以秦箫的性格,早就该跳起来给他一耳光。
lee的手停在女人胸部位置,拇指轻轻摩挲,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抽出手,把被子边角整平。
他听力很好,十分钟没到,门外已有动静。
可是那动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那不是陈起和小护工的脚步声,而是一种更轻、更隐秘的声音,像鬼魅在潜行。
……
“咔哒”一声,锁舌轻响,监护室的门缓缓打开,又缓缓关上。
一位夜行者。
他与黑夜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透过红外夜视仪扫视床上的女人。他的手里有东西,在极其微弱的光线下泛着银丝般的光。
门后的墙边,lee整个后背贴在墙壁上,小心屏着呼吸。在对方进来之前,他就已经藏到了门后。
这是一个绝佳的位置。
他正盘算着怎么偷袭对方,忽然看见夜行者掏出注射器,不由眉心一跳。对于病床上的女人,麻醉剂之类的东西显然是多余的,她不可能醒来,也不可能反抗。
想把她带走的话,直接一个麻袋套走就好。
除非那不是麻醉类药剂……
oh,shit!
夜行者握住女人的手臂,刚把针头对准皮肤,突然,手腕被人攥住了!
lee从身后抓着男人的右腕,顺时针方向朝外一扭,针头朝上,注射器滑落掉地——在夜行者还没有从这突发状况中回神的时候,lee已经抬着另一只手臂,将肘尖对准对方的太阳穴,狠狠砸了进去!
本该是一击毙命。
但头上戴着的夜视仪,救了夜行者一命,显然他也不是吃素的,在头部遭受撞击之后,他痛叫一声,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偷袭了,当即进行反击,一个擒拿反抓住lee的右手,将他惯到自己前方。
“哐当”一声。
床头的不锈钢医疗柜被lee撞倒了,物品掉落一地,有玻璃碎裂的声音。lee手撑住床头的金属护板,肌肉绷紧,不让自己摔到床上。
夜视仪显像的绿色视野中,他已经完全暴露在对手面前。那人抬脚朝他踹,右侧是病床,lee第一反应就是往左侧闪避。
稀薄的月光从窗户外透进来,房间里是乒乒乓乓打斗的拳脚声。
lee的心思不全在对手身上,他不惧疼痛,也无所谓对方的攻击是否让自己受伤。他的注意力分散在其他地方。
夜行者很聪明,不到十秒,就发现了lee的弱点。他从口袋里弹出一把折迭刀,朝床上的女人投掷而去。黑夜能见度很低,lee既不能挡,也不能接,他在心里咒骂,自己怎么没带武器,否则早该一枪毙了这狗娘养的。情急之下,他只能一脚将床踹开。
床脚在地板上滑出了半米远,发出刺耳的声音,死人都能给吓醒了,隔壁两边的病房竟然没有动静。
lee觉得不对。
稍稍愣神的功夫,夜行者从背后扑上来,用手臂勒住lee的脖子,两人一同扑倒在床上。
被子里空空如也。
lee心里咯噔一声,遭了,刚才那一脚,秦箫该不会是滚床底下去了吧?
就在这时,夜行者喉咙里突然发出痛哼,好像抽筋似的,手臂一松,从床边翻掉下去。
房间灯光大亮。
lee掀坐起身,突如其来的灯光晃得他眼花,他心想是陈起他们推上了电闸,上帝保佑,他正要低头去地板上找人,忽然喉咙上抵了一把刀。
他霎时僵住了。
“别动。”女人清冷的声音伴着淡淡的薄荷香,“除非你想掉脑袋。”
lee口中喘着粗气,经历一番搏斗后,他眼角淤血青紫,额头上全是汗。此时,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就单膝跪坐他的左侧。他没有转头,只是一边喘气,一边用余光瞟她。
地上的夜行者捂着脖子爬起来,同样气喘得不行,他一身黑色战术服,围脖面罩将脸捂得严严实实。他站起来退到墙边,看见床上的情景,大概也是惊到了,眼睛睁得老大。
植物人,居然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医学奇迹?
有人兴奋,有人惊惧。
“秦箫,”lee喉结滑动,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秦箫,是我,李月白,我是来救你的,那个人要杀你,你要小心。”
他一句话向她传递了信息。
其实他还有很多话要跟她说,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秦箫?”女人狐疑地望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