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像是狂躁难抑,有时又像可以沟通究竟是什么病这么古怪?闻所未闻。
趁医生现在似乎情绪颇为平稳,应当可以问吧。
瑕埋在那糯米团似的细嫩颈子间,轻轻低笑了起来。道:「是一种发作起来不做爱就会死的病是绝症。」
他正经八百地说,凌鹰则是听得目瞪口呆。
世上真有这种奇怪的病?!还真是无奇不有但是,医生说:发作起来不做爱就会死,可那种马拉松式的性爱,死的会是与他交合的人吧他心想。
凌鹰心中的想法一丝不漏地传进了瑕的脑中。他努力憋住笑,憋得浑身颤抖。
真单纯啊,这人实在很难想像他过去几年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随口说个几句,竟也傻傻当真了真可爱啊……越来越想把他纳为己有了!
瑕张口,齿列深深陷进那蜜色颈子中。牙印森森,彷彿是他隐晦的烙印。
凌鹰因为吃痛,闷哼了声。不明白话说得好好的,自己哪里又惹了他。
「那晚医生为什么会出现在港口那里?」他问出了一直没有解答的疑惑。如此的凑巧,也许就不是凑巧。
瑕松开了齿,心满意足地看着属于自己的记号。他雪白的齿列沾染了血丝,替他的桃花脸孔添了丝邪魅,只是凌鹰看不见。
「我饭后散步啊,不能走去那儿吗?」他漫声道。
凌鹰没答话。
明明这是不可能的。那港口废弃了那么久,别说夜间了,就连白日也鲜有人烟。医生这么说,应当就是不想回答吧。他暗忖。
「医生,我」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瑕却打断了他:
「你呢?烦恼的事解决了吗?」说到底,他终究是不习惯处于被动,直接化被动为主动反问。
凌鹰沉默了。这问题可真好烦恼的事一件也没解决,反而新生出了许多说到底,便是自己的能力太差了吧,没一件事做得好。
「你的能力不差,只是脑筋太死。若照我说的作,事情早迎刃而解了。」瑕打了一个哈欠,慵懒地道。
凌鹰挑起眉,心中一突。原来不是错觉医生他像是可以看穿自己心思似的如果,现在气氛正好的时候,请求他呢?
「医生,我和少爷,能不能在这里多待几日?不会太久的,事情一旦解决了,我们会立刻离开。」
夏沐龙不愿意帮忙,这代表他势必得寻找其他盟友。带着少爷,怕会令其暴露在危险之中,如果能让少爷待在这儿,他也好安心办事。
瑕撇了撇唇,面露不悦。
如果只有凌鹰的话,他自然是很欢迎,但、是——还要包含那小鬼啊!!能把他打包丢出去吗?
不不不……换个角度想:他得趁这个时候,收服凌鹰的心,让他身心灵都臣服于自己,然后,他就能一鼓作气地把他从青帮那儿抢过来!嘻嘻
瑕因为脑中的计谋微笑起来,凌鹰有些紧张的叫唤响起:
「医生?」
这么久不说话,是因为他的要求太过分了吗?
瑕微微侧过脸,笑意隐没在那颈子上的血印,闷声道:「当然可以,我们也算是有缘相识只是,出门在外,大家互相帮忙,我提供住所没问题,那我的病你愿意帮忙吗?」
他问得委婉且隐晦,但凌鹰岂有听不懂的道理。言下之意:他和少爷要在这白吃白住没问题,只是若医生需要时,他便得提供自己的身体
他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愿意。」他这么说。
为了少爷的安危,只是被男人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凌鹰对着穿衣镜打上领带,颈子上新旧杂陈的吻痕落入眸底,如今他已显得漠然。就像他的身体,适应力好得超乎他所能想像,每晚每晚,在男人强悍的佔有之下,一次又一次,向慾望投诚。没想到,自己对男妓这角色挺驾轻就熟也许,自己根本入错行了他唇角勾出一个弧度,似訕笑,似苍凉。
「现在这当口,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犀利而讥誚的质疑在他身后响起。「你还要我等多久才愿意宣布我是下一任帮主!我不怕徐彪!只要你愿意宣布,帮内弟兄会站在我这边的,你一直要我等,究竟是在等什么!?」
凌鹰缓缓转过身,面对那张怒气衝天的精巧脸孔,感觉到一种自内心深处涌上的无力和疲累。
这些天来,他晚上替医生『治病』,白日仍积极地奔走于各堂口之间,寻求堂主们对于宋于卿的支持,得到的回应却是大失所望—有的人含蓄地表示会再考虑,有的人则直言宋于卿不适合,更有人嘲讽他别再瞎忙,乾脆开个擂台,有意角逐帮主者大打一场,就此尘埃落定比较直接。
在外,他不断碰壁;在内,他还得面对宋于卿日渐高涨的情绪与质疑到后来,连他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还有必要坚持下去吗?
「你在拖延时间?对吧!」宋于卿逼视着他,美丽的眼眸流露出浓浓的怨气。「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每晚出去作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你和那天救我们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