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溪为了生存而吃饭,脑海对于食物的味道并不清晰。糖醋鱼除外。她收到隔壁市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家里去外面吃饭庆祝,裴白枫保送宜大,她超常发挥考了个一本大学,按理说无论是那一件事都很值得庆祝,偏偏裴白枫始终冷着脸。赵晏溪讨厌他讨厌得很,但奈何人懒,裴白枫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不冷不热道声谢而后心安理得地享受裴白枫的服务。赵晏溪记得那天糖醋鱼的味道,裴白枫挑出里面的刺,鱼肉入口即化。
此刻,赵晏溪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那盘鱼肉。明明是占据主导位置,裴白枫被她压在身下应该不爽才是,为什么会满脸潮红叫得一声比一声色。
看他爽,赵晏溪突然就有些不爽了。
她停下动作:“我累了,你来。”
她想躺着,裴白枫就翻身撑在她上方,顺便拿过枕头垫在她腰后。
性器抵在穴口,赵晏溪腿环了上去,操弄时发出的水声和皮肉拍打间的声音比不过他的呻吟。
“可不可以说喜欢我?骗我的也行,晏溪,你骗骗我。”
“求你了,你骗骗我吧。”
“我爱你,晏溪,我爱你。”
爱吗?
什么时候爱的呢,他们明明没什么交集。在家庭重组前是普通的前后座同学,重组后没过多久他们就高考毕业上了大学,赵晏溪一个月回来一次吃顿饭,哪有机会爱上呢?
赵晏溪不明白。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们正在做着男女间最亲密的事,裴白枫却只敢把唇贴在她嘴角,小心翼翼地舔了下。
“晏溪,亲亲我好不好?”
腰不自觉迎合着他的操弄,赵晏溪晕晕乎乎,张开唇伸出舌尖去碰了下他的舌。
随后是更加猛烈地进攻。
裴白枫吻得很用力,似乎是想掠夺掉她肺部所有的空气。穴里被填满,掌心自始自终握着乳儿抚慰,唇舌纠缠着不愿分离。
腰胯挺送着不断进攻最敏感的地方,鸡巴碾开每一寸褶皱,暧昧的水声无不在提醒他们正在迈过伦理道德的界限。
他们是继兄妹,当了两年的家人。此刻赵晏溪正躺在她名义上的哥哥的床上,被操得爱液直流,高潮两次喷湿了床单。
赵晏溪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再次醒来时,裴白枫正埋在她胸前含着乳肉吮吸。
除了胸前和身下有些濡湿外,其余部位都很干爽,应该是裴白枫昨晚给她洗过澡。
赵晏溪推开他的头,不耐烦道:“好了我得回房间了,再待下去会被发现。”
“那就发现好了。”裴白枫再次凑上去。
俊脸在她眼前放大,赵晏溪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谈恋爱要找个帅的,生气时看到那张脸气都消了一半。
“你疯了,我会被我妈打死的。”
“不会让你挨打的,晏溪,你不信我吗?”
“呵,昨晚你还说只做一次。”
“……那不一样。”
赵晏溪盯着他,一言不发。
裴白枫摸摸鼻尖,把头埋在她肩上蹭了蹭,呢喃道:“好爱你。”
“你好烦。”
“好爱你。”
“起开。”
“好喜欢你。”
“裴白枫,你有病是吧?”
“嗯。”
裴白枫早就得病了,从在家里见到赵晏溪的第一天起。
那天入学赵晏溪被推倒在地,拒绝他的帮忙独自起身后,转身看向那个挤她的男生,狠狠把人推倒。
对方似乎与她认识,喊着她的名字破口大骂:“赵晏溪你个乡巴佬居然敢推我!”
赵晏溪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不冷不热道:“你再骂一句,我就揍你一拳。”
裴白枫站在她身后,风带来她身上的味道。从那以后,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迫使他旋转,仿佛钢丝鞭抽动着他。爱她的心无法停下,只要赵晏溪存在,那根使他转动的鞭子就一直存在。
永不停歇。
——
人的眼睛是神最孤独的创造。
——出自《大地上我们转瞬即逝的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