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抗击天魔,保护九州这方面,你勉强做的可以。」
之所以算勉强可以,是因为闲人从来没有考虑过给九州布上护界大阵,最大程度减少伤亡。
「人皇的职责不就是抗击天魔吗?」闲人努力为自己辩解,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到这一点了。
江离冷笑,直视闲人心虚的眼睛:「人皇的职责只是抗击天魔?若你真的是这么觉得,又怎么会让白宏图当代理人皇?」
闲人和江离对视,他觉得江离对他了如指掌,正在一点点的把他那些小心思、小想法挖出来,公之于众。
他不想听下去,可这由不得他。
「你其实也明白,人皇需要做很多事情,但你不想做,又不想放弃人皇之位这个炫耀的工具,所以你选择了代理人皇这个方法。」
「责任全部压在白宏图身上,你和你的后宫们逍遥自在,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好事都该你享受,苦难让别人承担?」
「还有你那些后宫,都是怎么来的我就不说了,你心知肚明,此任务不建议放弃的你是一个都没放弃。」
「你还记着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你说你爱着她们所有人。」
「你若是觉得你这样做很好,那你不妨换位思考,想象如果你后宫的任何一人同时喜欢包括你在内的好几个男子,你是什么感受?」
「很不舒服对不对?你做系统任务,获得女修好感,却从没有想过她们的想法,得过且过。你敢告诉她们,你和她们的道侣关系皆是源于系统任务吗?」
「随波逐流的废物。」初帝冷漠的评价道。
闲人像是被初帝这句话点燃了心中的怒火,一反常态的吼道:「是,我是随波逐流,我是废物。」
「你们两个是不是忘记前世经历过什么,坚持心中的正义,却被上面的人动手脚诬陷入狱,最后以精神病为由开脱,死在精神病院,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闲人只记着自己是精神病,但并不记着病因。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难道要重蹈覆辙,和前世一样死的不明不白?我在战胜江一星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这一世我要为自己而活!」
「还有,你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突然穿越,对周围一无所知,忽然出现一个系统,说只要按照它说的做,就能成为最强者,你做不做?」
「九州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改变?」
「就凭你是大乘期。」
「什么?」闲人没有理解江离的意思。
江离继续说道:「成为大乘期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相信能量是不守恒的。」
「而咱们三人因执的认为能量不守恒,根源在于我们相信世界是公平正义的,资源是无限分配的。」
「只不过咱们三人皆忘记了相信能量不守恒的原因。」
「你只记着能量是不守恒的,却忘记了你也是个宁肯逼得自己犯精神病,也相信世界是可以实现公平正义的人。」
闲人呆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来认为的能量不守恒是这个原因。
「你成为了大乘期,从来没有想过去改变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弱肉强食是自然规律,是天理,我何必要改变,这是顺其自然,道法自然。」闲人努力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理由。
初帝闻言,一脚踩在闲人的胸口:「你遵守弱肉强食规则,联不拦着,毁灭规则也是自然规律,你是不是也要遵守?」
闲人语塞,他已经知道世界面临着毁灭危机,毁灭规则下,万界不存,他也不能例外。
因果循环
江离和初帝把闲人带到九州。
「如今九州需要建立秩序对抗毁灭规则,你的存在对建立秩序是绊脚石。」
「你一路顺风顺水,皆是系统安排好的,不曾经历过真正的痛苦,重新来过吧,看你能否重回大乘。」
「封印肉身。」江离口含天宪,封印了闲人的肉身。
言出法随终究是在天道的权柄内,不能把闲人的身体直接降到最开始的水平,只能封印。
「系统,抽离。」
闲人全身都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光芒逐渐从他身体分离出来。
这比江离剥离自己的系统,以及帮助初帝剥离的系统都要费劲,光晕也比两人的都大。
两人的光举不过是孝头大小,而闲人的已经完全包表住全身。
随着光晕不断被抽离出来,闲人的大乘期境界成为空中楼阁。
江离捏碎系统后,顺手把闲人的大乘期修为也全部抽离出来,这份灵气沉甸甸的,若是全部放在九州,足以化灵气为灵水,让九州大陆成为九州海洋。
江离把这些灵气封印起来,交给白宏图,分批次增加九州灵气浓度也好,建立秩序的时候分给其他世界也罢,都可以。
白宏图虽然也做到能量不守恒,但凭空造出灵气的速度有限。
闲人发现他体内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