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了好几日。”
“你说的没错,”广延哼了一声,“那老不死的如今仗着自己年纪大,连本宫的事也要插手管,本宫看着,过不了多久,连本宫的后院都要管。我看老天爷就是觉得他太多管闲事,这辈子才叫他绝后!”
这恶毒的话逗得应香“咯咯咯”的笑起来,也伸出縴縴玉手,接过太子手中的酒盏饮了一口,娇笑道︰“那自然是,如殿下这般的,日后定然多子多福。”
“你这是在暗示本宫什么?”广延捏了一把她的脸蛋,美人笑嘻嘻的躲避着,叫他心中的那点怒火不知不觉转化成欲火,正要扯过来一亲芳泽,外头有人道︰“殿下,有人求见。”
“谁啊?”广延被扫了兴,颇不耐烦的开口。
“乌托使者玛宁布先生。”
太子一怔,随即放下酒杯,皱眉挥手道︰“让他进来吧。”
应香也跟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站起来随侍太子身侧。
玛宁布走了进来。
他是典型乌托人的长相,矮矮壮壮,看上去憨厚可亲,然而眼珠子转动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奸诈狡猾起来。他笑眯眯的走到太子身侧,欠身行礼︰“殿下,咱们又见面了。”
太子见到玛宁布,方才在殿中的烦躁又被勾起一点,隻道︰“坐吧。”
玛宁布在太子对面坐下。
“开设榷场一事,你也看见了。”广延道︰“不是本宫不帮你,本宫已经尽力了。”
玛宁布仍旧笑眯眯的,丝毫看不出半分恼意,“殿下和国主之前已经说好了,帮助乌托国在大魏开立榷场,乌托国自会帮助殿下得到殿下想要的一切。莫非……”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殿下已经放弃那个位置了么?”
“胡说!”广延怒道︰“你知道什么!”
“如今大魏朝中,暗中支持四皇子的人不在少数。太子和那封云将军素有过节,大魏皇帝偏爱四皇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殿下都很不利啊。”
太子咬着牙不说话。
虽然他占着太子这个位置,可只要文宣帝一日没有立下传位诏书,他这个太子就一日坐的不得安稳。原先好容易将肖怀瑾给赶出了朔京,没料到济阳一战,却又让他重新得了名声。
让广朔那个软蛋坐皇位,如何甘心?
“这可不是殿下的原因,”应香嘟囔了一声,“明明就是徐相从中阻拦。我们殿下也很愿意帮着乌托国在大魏开设榷场的。”
玛宁布忍不住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见这婢子美的国色天香,也忍不住有片刻惊艷。
不过很快,他就从美色中回过神来,他道︰“徐相?徐相近来频频阻挠,当初在济阳一战时,就因为他才走漏了风声。殿下,”玛宁布微笑道︰“您真的确定,徐相是您这边的人么?”
“你什么意思?”广延警觉道。
“没什么,”玛宁布笑道︰“在下只是认为,徐相是聪明人,当初肖仲武就是死在徐相手中。既是聪明人,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底牌暴露于人前,殿下凭什么就相信,徐相表现出来的支持殿下,就是真的支持殿下呢?”
“你勿要挑拨本宫与徐相的关系!”广延冷笑道︰“狡猾的乌托人,本宫怎么会上你的当?”
“殿下不相信也就算了。”玛宁布笑道︰“不过,在下还是要多说一句,如果殿下只是舍不得徐相手中的人脉和关系,而并非是对徐相本人过分在意,其实也不必如此为难。因为……”玛宁布轻声道︰“大魏朔京,徐敬甫,并非唯一可以帮助殿下的人,就如肖仲武能被肖怀瑾替代,徐敬甫,当然也能被更年轻的人替代。同样的手段和人脉,年轻的雏鹰,比已经成年的毒蛇更容易调教,不是么?”
广延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玛宁布却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殿下不用太快给我答復。等过几日,陛下设宴款待乌托使者时,再回復在下也不迟。”他吩咐身后的随从,“在下就先回去了,等过几日,听殿下的好消息。”
玛宁布离开了。
殿中又只剩下应香和广延二人。
广延神色不定,想着方才玛宁布的话,虽当时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并不会为对方的话术挑拨,可是心里,到底有了一丝丝动摇。
徐相是个聪明人,他近来频频于乌托人一事上与自己唱反调,明明知道自己要是不按照乌托人所说的做,便可能一无所有,却还是不顾自己的立场任性为之。原以为他是越老越不着调,可现在……广延却不确定了。
难道从很久之前起,徐相已经被广朔收买了么?
……
禾家这几日,却是一片热闹。
白容微与肖,前几日又登门了一次。说的是禾晏与肖珏的亲事。众所周知,当初庆功宴上,陛下给楚昭与徐娉婷赐婚,禾晏与肖珏赐婚,楚昭与徐娉婷下个月就完婚了。肖珏与禾晏的婚期,在白容微请高人算过之后,确定了两个日子。
一个是大年初七,一个是大年初十,都是宜婚嫁的良辰吉日。
禾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