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第一次栽在一个小姑娘手上,还是用这般惨痛的代价。而沈妙越是袅袅婷婷,就越是提醒着她躺在床上的沈清的悲惨。
「沈妙,若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也不妨老老实实的告诉你。」任婉云突然讽刺一笑,既然都撕破脸皮了,也不需要做什么慈爱的假面。她道:「你以为这事就这么玩了么,老夫人不会放过你,你二叔也不会放过你,那个人……。也不会放过你。你的下场,必然会比清儿悲惨几万倍,你必然会……千人枕万人骑,永远沦为上不得檯面的贱人!」
「夫人慎言!」惊蛰和谷雨齐齐出声。这任婉云贵为沈府二夫人,好歹沈贵也是官场众人,任婉云平日里看着和气高贵,竟然会说出这般恶毒粗俗的诅咒。便是仇人也不为过,沈妙如今年纪还小,便被这些污言秽语污了耳朵,那还了得?
任婉云似乎这才注意到惊蛰谷雨二人,冷笑一声:「你连两个丫鬟都煞费心机的保了,我倒要看看,你能保得了她们多久!」说罢,诡异的看了一眼沈妙,转身拂袖而去。
待任婉云走后,惊蛰和谷雨有些慌张的看向沈妙,谷雨担忧道:「姑娘,就这么和她撕破脸皮真的好么?」
「总归是要撕破的,就算面上维持的再好,她也不会有丝毫心软,白费力的事情,还做它干什么?」沈妙道。
后宫的生存之道,若是敌人,在明的,就让他在明,在暗的,要想办法让他在明。她没心思和任婉云玩一出表面和乐的游戏,这场游戏一开始就是暴风骤雨一般的,任婉云如今已经被她气的失了神智,接下来会如何,必然是疯狂地报復。
「可是……待回了府,老夫人必然是偏袒她们的……」惊蛰小声道。沈老夫人偏爱最偏爱的便是二房,不仅是因为沈贵是沈老夫人亲生的,还因为任婉云给沈贵生了两个儿子。沈元柏不必说了,如今在别地上任的二房长子到了年底,也是要回定京城的。有两个孙子,沈老夫人怎么不会偏爱二房。
况且任婉云一张嘴把沈老夫人讨好的晕头转向,待回去后怎么说全是任婉云的主意,谁会相信沈妙的话?
「偏袒就偏袒吧,本来也没指望这些人为我做主。」沈妙笑了笑。
她的笑容落在谷雨眼中,谷雨鼻子一酸,突然道:「若真是如此,奴婢便拿了此事出去要挟,若是姑娘有什么不好,奴婢就算拚了这条性命,也要让这件事传告天下!」
「不错。」惊蛰也神色一凛:「这杀敌三千自损一万的法子虽然有些蠢,可到时候,也必然不会让他们好过了去!」
沈妙有些愕然,倒没料到自己身边两个丫头还有这般魄力。诧异了一会儿,她反倒笑了。是了,当初谷雨为了保护她,自己认下了偷盗皇宫玉器的罪名,被秦国太子处死了。惊蛰为了她拉拢权臣,以美色相诱自甘为妾,被那权臣的妻子活活杖责而死。她们两人本就对她忠心耿耿,可惜前生,自己什么都没能给她们。
重活一世,说什么也要护住这些丫头。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不必,这消息我原本没打算传出去。二婶也不会让传出去的」
「那这事岂不是要一直被捂着,可终究纸包不了火,大姑娘要是出嫁,自然会被发现的。」谷雨有些不解。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除非沈清一辈子不嫁人,否则她一旦嫁人,清白之身不保的事情,谁都会知道。
「所以,他们一定会找个瞒天过海的方法。至于他们要对付我的手段,无非是找那个人帮忙。」
「那个人?」惊蛰追问:「那个人是谁?」
「自然是那个凌辱了大姐姐的歹人。」沈妙轻笑:「你们莫非以为,昨晚真是一场意外不成?」
惊蛰和谷雨身子一颤,虽然她们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苗头,可是却不愿意相信。不相信会有人这样害沈妙,这手段也实在太过恶毒了,一来就将人往绝路上逼。她们不相信沈妙会未卜先知,更不相信做出这种事情的是沈家二房。虽然知道东院的人心术不正,却也没料到会到如此境地,这种手段,分明是对付仇人的。
「姑娘……真的是大夫人命人做的么?」谷雨艰难的开口。
若只是一场意外,她们会觉得庆幸那夜沈妙躲过一劫,可若是故意的,对沈家二房便只有自作自受的活该了。
「可是,姑娘为什么会说大夫人找那个人帮忙。那个人……不是随意找了个人么?」惊蛰有些晕。若是任婉云随意找了个污了沈妙的清白,如今阴差阳错,任婉云恨不得杀了那个人,怎么还会让那个人来帮忙?
「因为那个人,是豫亲王。」
惊蛰和谷雨倒吸一口凉气。之前不明白的事情,这会儿好像都明白了。若是那人是豫亲王,一切都说得清了。之前便瞧豫亲王好似对沈妙有意,可豫亲王是什么人,寻常女儿家见了面都要绕道走的。若是豫亲王私下里和任婉云交易了什么,任婉云极有可能做出帮助豫亲王凌辱沈妙的事情。
可是如今两人阴差阳错,若是任婉云将此事告知豫亲王,以豫亲王喜怒无常的性情,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