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出路了,这才凑齐车马费来到了定京。刚来沈府恰好遇着了陈若秋,陈若秋打听出前因后果后,就将陈若秋安置下来。
陈若秋笑着看向常在青:「在青姑娘身在柳州那样的水乡,定京城不比柳州,也不晓得饭菜合不合口味。那西院可住的习惯?」
「夫人客气了。」常在青笑着答道:「夫人照顾的十分周到。西院住的地方也十分贴心。不过……」她有些疑惑:「西院那样大的院子,平日里竟是空着么?」说罢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笑道:「这样问有些失礼,还请夫人不要责怪。」
「我拿你当自己人,有什么责怪不责怪的。」陈若秋笑道:「也就不瞒你了,你知道咱们府里,其实是有三房人的。威武大将军想来你也是听说的,便是咱们沈家的大房,只是两年前府里生出些误会,大房搬出去住了。我与老爷想要解释,可大哥大嫂一家去了小春城,前不久才刚回来。我们有心想要解释,奈何这误会实在是太深。」陈若秋说着说着,面上显出些无奈的神情来,摇头道:「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常在青一愣:「依夫人这般说,那西院……」
「那西院原先就是大哥一家住的地方。」陈若秋道。
常在青恍然大悟,瞧见陈若秋有些伤感的模样,便劝道:「夫人不必太过介怀,世上总归是血浓于水的,既然是误会,总会解开,何况是一家人。时日长了,便是夫人自个儿不说,想来沈大将军也会觉得这些事情不足挂怀的。」
陈若秋笑了,道:「这些道理我都知道的,不过听青姑娘这么一说,心中倒是宽慰了许多。」她瞧着常在青:「沈府里若个个都是你这般通透的人就好了。你这般什么都懂,日后若是无事,还请教教玥儿。这孩子平日里被我们捧在手心,怕是惯坏了,也有你这样聪明的人来教才是好呢。」
「夫人言重了,」常在青跟着笑道:「玥儿知书达理,冰雪聪明,我在柳州并未见过这般聪慧的姑娘。想来在定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女子本就该这样,博学多才,倒是能有些不一样的神采。」
这不露痕迹的恭维,说的陈若秋心中熨帖极了。同常在青说的越发热络,直到快接近晌午的时候才让常在青回去。
待常在青走后,诗情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果真要留着那位青姑娘么?」她犹豫了一下才提醒:「如今府里开支越发大,只怕老太太知道了会不高兴。」
沈老夫人眼下是越发吝啬,要真知道了常在青来了沈府,沈府要花银子养个闲人,自然是心中一万个不满意。所以陈若秋先前就告诉了常在青沈老夫人最近脾性不好,希望她多多包容。
「那个眼皮子浅的老妇知道什么,」陈若秋面露不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哪里又看得到以后的事?」
「夫人莫非是觉得这位青姑娘还有什么用处不成?」画意脑子活,又深知自家夫人的脾性。若是在早上两年,陈若秋也愿意扮乐善好施的仙子博个好名声,可如今没有银子,自己都自顾不暇,还去给救济别人,便显得有些奇怪了。
「言谈举止颇有丘壑,不似普通女人眼皮子浅,姿色不错又面相温和,难得脾性还温雅,这般聪慧,就算是放在宅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角色。若是没有野心便罢了,一旦有了野心,不出五年,这女人必定有所作为。」陈若秋一笑。她自己出生的地方每日都充斥着女人间的算计,陈若秋的母亲就是顶顶厉害的,而陈若秋在常在青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影子,甚至常在青现在还如此年轻,只怕日后的成就还要出色。
「可是这般厉害的人能做什么?」画意不解:「莫非夫人想结个善缘?等青姑娘有一日飞黄腾达攀上高枝了,再回报夫人?」
陈若秋闻言倒是笑了:「这般聪慧的人儿,脑子活络,我观其言谈,表面温顺,实则心高气傲,怎么会甘心屈于人下?真的攀上高枝了,便也别指望能有所回报了,她是瞧不上别人的。」
「那夫人……」
「这样出色的人,我可舍不得送给别人。」陈若秋瞧着窗外:「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刀用在刀刃上。不过……这样厉害的女人,便是我也觉得斗不过,不晓得那一位……能撑的住几回?」
却说另一头,常在青回到了西院。曾经住着沈信一家的西院如今已经是空荡了不少,原先西院有不少仆人,因着沈信将自己的贴身侍卫们也叫过来方便练兵,每每都是热闹的。后来沈信一家搬离之后,西院的仆人陆陆续续都被陈若秋以削减开支辞了。没有了每日小兵们练武,本就硕大的西院越发的显得空旷冷清。
常在青的奶妈赵嬷嬷见常在青回来,连忙迎上来替常在青结果披风,担忧道:「小姐,今日和沈三夫人说的如何?」
让常在青进京找沈家帮忙是赵嬷嬷的主意,因着若是再不想法子,常在青就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可是沈家人和常家已经这么多年都不打交道,人心易变,原先的沈老将军愿意照拂常家,沈老将军不在,谁知道沈家还会怎么对常在青?
常在青揉了揉额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