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老太婆”“真是比庙裏的和尚还要闷”,沈妙到了最后,干脆不理会这两人了。
这一日便是过的分外热闹,三个小姑娘到处逛,买的东西整个马车都几乎没地方放了。冯安宁倒是豪气的很,但凡沈妙和罗潭看中什么,便大手一挥:“买!”若非沈妙阻拦,隻怕冯安宁要将整个首饰铺子都搬回府去了。
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众人也打算打道回府。因着沈妙和罗潭是被冯安宁邀出来的,护卫带多了不方便,所以沈妙没带沈府的护卫,想着坐冯家的马车回去。谁知道刚刚出去从铺子裏下来坐上马车,冯安宁却是翻了翻身上的荷包,麵上出现些焦急:“我方才买的猫眼簪不见了”
冯安宁逛了一日定京城的首饰铺子,若说最满意的,便是挑到了一隻蝶形猫眼簪,那猫儿眼是罕见又通透的宝蓝色,十分好看,冯安宁在酒楼用饭的时候便单独拿出来与沈妙她们端详。
沈妙道:“你再找找,方才还拿在手裏,怎么会不见?”
冯安宁翻了翻荷包,又问自己的几个贴身丫鬟,俱是说没有瞧到。罗潭问:“会不会是落在酒楼裏了?”
冯安宁道:“我不知道。”
“要不回去看看吧。”沈妙道:“你才刚走,若是落下,酒楼的人应该会捡到。我陪你一道去看看。”
冯安宁想了想:“我自己去,横竖一句话的事儿,若是没找到便罢了,倒也不是可惜那两个银子,隻是难得遇上这么喜欢的。”
罗潭有些无语,冯安宁果真是财大气粗,其实说起来,冯家虽然富贵,却也还不到这般挥霍的地步,无非就是冯家真心疼爱冯安宁这个女儿,银两上不曾短缺过冯安宁。导致冯安宁自个儿对银子都没什么印象,丢了东西,第一个反应竟是“难得遇上这么喜欢的”。
“我带几个护卫上去看看。”冯安宁道:“你们在这裏等等我,我马上就下来。”
沈妙点头。冯安宁带了大半护卫走了,大约是为了壮点声势,万一酒楼裏的伙计捡了想要藏私,瞧着冯安宁这动静怕也会胆怯。
冯安宁走后,便隻剩下罗潭和沈妙二人了。外头还有四个护卫守着。罗潭瞧着天道:“等安宁下来,回府后大约天就黑了。”说着伸了个懒腰,道:“今日真是累的慌,明儿个我要起懒,谁也别吵我。”
沈妙默然,方才也不知道是谁兴致勃勃的说下回还要这般痛快的畅玩。
正想着,忽然听到外头有个护卫道:“沈小姐,罗小姐,属下刚刚捡到了小姐的簪子。”
“啥?”罗潭一愣。掀开车帘子,果然见冯府外头站着的一个护卫手裏拿着一根闪烁的宝石簪子,不是冯安宁丢的那根猫儿眼又是什么?
罗潭皱眉:“安宁这是怎么冒冒失失的,东西落在地上都不知道。”
那护卫就往马车便走了两步,罗潭伸手过来接那簪子。
刚刚握住那跟簪子,那护卫却是忽的将罗潭往外一拽!
另一个冯府护卫“忽”的一下跳上马车将车夫一把掀倒,猛抽马鞭,几匹马吃痛,蓦地扬蹄,乍惊之下在街上疯跑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就连另外两个冯府护卫都未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妙连着马车都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
值得庆幸的是,罗潭却还在马车之上,罗潭反应极快,在那护卫将她往外头拉的时候,罗潭却是牢牢地抓住马车车沿,身子往后一仰。这本来就是分秒必争的时候,那人见拽不下罗潭,也未纠缠,跃上另一匹马,同马车一同往城外的方向跑。
街道上本来有不少百姓,都被这横衝直撞的马车惊呆了,有躲闪不及的小贩,铺子连同整个人都被掀翻,却又不晓得是哪家马车如此嚣张。那马车跑的极快,沈妙和罗潭在马车裏被摔得东倒西晕。
关键时候,罗潭却还记得拉住沈妙的手,道:“小表妹别怕,我们跳车,跳下马车亮出身份,外头那么多人,他们总要忌惮几分!”
沈妙心中微暖,马车裏被摔得整个人都不受控製,却道:“来不及了,你看外麵。”
罗潭扒住马车床沿往外看,却是惊呆了,方才熟悉的街道已然不见,这小巷七歪八扭,一个人都没有,倒不知道这是哪裏的路。罗潭的心中陡然间生出绝望,如果说方才她还想着奋力跳车,至少能保命,可是顷刻之间,这裏荒无人烟的,便是跳车了,也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别担心,他们应该是衝着我来的,到时候你装晕或是想法子逃掉,他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沈妙道。
“我怎么可能扔下你自己逃命?”罗潭一把抓住沈妙的手:“你当初在小春城救了罗家,我救不了你也不会扔下你,要死一起死!”
沈妙有些哭笑不得,现在可不是讲英雄义气的时候,她勉强在晃动的剧烈的马车裏直起身子,附耳在罗潭耳边低声道:“记住,若是你成功逃出去后,想法子给睿王府上递信,就说有事交易,价钱后议。”
罗潭听着就是一呆,狐疑的看向沈妙:“怎么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