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几个贴身暗卫悄然出门。偏偏谢长武选的地方还是画舫内,隻得让一个侍卫背着她过来,别的人留在外头。明安公主本来就娇气至极,若非今日想要亲眼所见沈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好戏,也是不会如此勉强自己的。瞧见谢长武,便将一肚子气发泄出来。
谢长武道:“公主殿下怎么来了?”
“谢长武,你是疯了不成?”明安公主怒道:“不是你叫本宫过来要让本宫欣赏沈妙的丑态的么?现在说什么胡话?”
谢长武有些发懵。谢长朝的信上虽然提及要谢长武将明安公主一块儿带来欣赏,好让明安公主消气。可是谢长武自己却是多留了一个心眼,他怕中途出现什么意外将明安公主也扯了进来,隻怕会坏事。况且今日之事还未万无一失,若是明安公主过来,却没能让沈妙被折辱,明安公主更加生气又该如何?因此谢长武并没有任何邀请明安公主的做法。
可明安公主现在却出现在这裏,说是谢长武让她来的。谢长武的心中不知为何便生出了一股浓重的不安来。
明安公主见谢长武满脸疑惑,更加不悦,道:“谢长武,你在戏耍本宫不成?”
“臣不敢。”谢长武满头大汗,道:“隻是臣真的没有给公主殿下写过信。”
明安公主闻言,怒道:“你既然没有给本宫写过信,那你就给本宫解释,眼下你为何在这裏?正如信上所说,今夜你要给沈妙永生难忘的痛苦经历,那为何不告诉本宫?”
谢长武语塞,心中却暗暗惊诧。那信中竟然将他打算做的一切都写在上头,明明此事隻有他和谢长朝知道。若是此信是谢长朝写给明安公主,谢长朝又为何要这么做?他隻得道:“臣的确是这样想的,隻是现在沈妙在舍弟手中,臣还在等舍弟前来。”
“谢长朝?”明安公主皱眉:“你们兄弟不在一处?”
谢长武不敢说出谢长朝已经失踪多日的事实,隻得含糊应付道:“怕引人怀疑,三弟和臣是分开行动的。”
明安公主倒是没有怀疑,想了想,又问:“你们所说的,沈妙回了沈宅隻是沈信和荣信公主一起的骗局,这可是真的?”
谢长武心中一跳,道:“正是。”其实谢长武也有几分怀疑,毕竟此事都隻是谢长朝的一麵之词。可现在他隻能选择相信谢长朝,谢长武倒是没怀疑过自己桌上那封信有假,毕竟普天之下能临摹谢长朝字迹的人,怕是除了谢长武也没有别人了。而且兄弟二人的秘密暗号旁人也不可能知道。
明安公主搓了搓手,大约是冷的出奇,对着谢长武喝道:“谢长朝到底何时过来?”
谢长武心中有苦说不出,道:“三弟说子时前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明安公主问自己的随身侍从,侍从答道:“快要子时了。”
外头的风雪呼呼吹着,似乎可以一直冷到心裏去。不知道为何,谢长武的心裏突然越发的不安起来。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心跳的极快,仿佛察觉到危险来临本能的想要逃避一般。他试探的看向明安公主,问:“不如公主殿下先回去,若是有了消息,臣第二日再告诉公主殿下。”
“你当本宫耍着好玩吗?”明安公主勃然大怒:“本宫都已经亲自来了,你现在叫本宫回去,谢长武,本宫随时可以让你掉脑袋!”
明安公主如此跋扈凶悍,谢长武也隻得苦笑一声,不再说话,却听得外头似乎有人的脚步声。明安公主麵色一喜,道:“来了!”
二人走到船头去看,便见已经结了冰的湖麵上,蓦地出现了一行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皆是从头裹到脚,隻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麵,看不清楚样貌。明安公主麵色稍缓,道:“倒是做的挺隐蔽。”随即目光又在这数十个人中间一扫,眉头一皱:“沈妙人呢?”
这些黑衣人皆是男子身材,并未瞧见有沈妙的踪影。明安公主不悦的回头看谢长武:“谢长朝是怎么回事?”
谢长武在看见这十来个黑衣人的时候便本能的觉得脊背发凉,这十来个人看起来都绝非善类,更何况谢长武压根儿就没在这群人中见到谢长朝。
谢长武想要逃,可是这冰天雪地裏,万礼湖的湖麵都结冰了,冰麵上一走便是打滑,何况湖麵颇大,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逃生谈何容易?见明安公主不悦,谢长武大着胆子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十来个黑衣人俱是没有说话,隻是朝他们越走越近。明安公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问谢长武:“他们不是谢长朝的人?”
谢长武心裏着慌,不知如何回答明安公主的问题,隻得到:“不曾见到三弟!”
明安公主道:“大胆,见了本宫还不跪下!”
那些人却都像是聋了一般,还在靠近,明安公主身边的侍从拔刀而起,衝进黑衣人中就要保护明安公主与众人厮杀。明安公主总算是看明白了,黑衣人们来者不善,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湖麵外头,道:“暗卫呢?暗卫去哪裏了?”
明安公主被人背进来的时候,不想被人听到同谢家兄弟的对话,因此隻带了一人,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