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
「那种也算高手?」谢景行嗤笑一声:「要不我送你几个真正的高手?」
「借我几个人用用吧。」沈妙道:「我会付银子的。」
谢景行扫了她一眼,微微蹙眉,问:「你要干什么?」
沈妙想着谢景行反正都已经知道了常在青丈夫儿子的事情,瞒着他也没有必要,就道:「常在青在柳州的丈夫和儿子都已经接到定京来了,安排在城东一处地方,我身边的人怕是不够用。」
「你想用我的人?」
沈妙道:「我会付银子的。」
谢景行问:「我看起来像是很缺银子?」
沈妙沉默。的确,谢景行何止不像是缺银子,简直像是银子多到用不完,几乎可以兼济天下了。便是明齐的首富也不见得有他这般大手笔。她索性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答应?」
谢景行眯起眼睛:「你求人都是这个态度?」
沈妙终于烦了,道:「算了,当我没说过此事,天色已晚,睿王殿下请吧。」她一生气就叫谢景行「睿王殿下」,听着生分的很,果然,谢景行就蹙起眉头,瞧着不大高兴的模样。
「我又没说不给你用。」谢景行叫住她:「急什么。」
沈妙重新坐回来,谢景行漂亮的眸子盯着她,目光微微一闪,却是道:「说你笨还真笨,何必舍近求远?」
「什么意思?」
「本王今日心情好,」谢景行不紧不慢道:「亲自陪你去。」
……
夜半时分,月亮隐去,只有萧索的几粒星子稀稀拉拉的挂在夜空。因着是冬日,天气冷的出奇,地上被有薄薄的积雪,踩上去却也有冰碴子「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过因为要迎年关,家家户户屋檐下都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灯笼红,白雪白,倒也是一副别有意趣的好画面。
此刻那屋檐下正站着两个人。
个子欣长的青年正微微弯腰,给身边的另一个人系面巾。两人倒是靠的极近,若是走近些,便能听到那矮个子的姑娘正在抱怨:「为什么我要戴这个?」
「嘘。」青年低声在她耳畔道:「你就当怕你绝世的容颜被人看到惹来麻烦吧,别多问。」
沈妙冷笑:「绝世容颜?那你应该先挡你自己。」
「我就不必了。」青年容颜俊美,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对方话中的讽刺淡然介面:「我权势滔天,没人敢找我的麻烦。」
沈妙:「……」沈妙怎么也没想到,跟谢景行说了柳州父子之事,谢景行说亲自陪她来,竟然就是现在。这三更半夜的,只怕那对父子也都睡下了,谢景行竟然要在这个时候。可谢景行的理由却是:夜里人少,白日里就算有人陪着,万一还是没人发现了怎么办。
他说的太有道理沈妙也找不出反驳的话,然而她却也没想到谢景行说的出来就是他们二人大剌剌的直接在街道上走。
虽然眼下看起来街上是一个人都没有,可难免会觉得心中不安。
「怕什么,我的人都跟着,有什么不对会提醒。」谢景行如是说。
沈妙走神的功夫,谢景行已经替她系好了脸上的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的眼睛生的圆溜溜水汪汪,黑白分明十分清澈,灯笼昏暗的灯光下越发惹人怜爱。谢景行帮她戴好帽子,挑眉道:「还不错。」
未免节外生枝,沈妙最后还是找了一套小厮的衣服穿上,那帽子还有些不合适,每每遮住眼睛。只是出来的时候忘了带披风,谢景行端详了她一下,就把自己的披风罩在沈妙身上,道:「走吧。」
「就这么走过去?」沈妙惊讶极了。
「城东又不远。」谢景行不以为然:「走一走也很好,你也没有见过夜里的定京吧。」
沈妙沉默。
她见过的夜色大多都是在明齐四四方方的宫墙内。有的时候是坐在偌大的坤宁宫中,想着后宫烦不胜烦的事情,一坐就是一整夜,有的时候去御花园逛逛,看到的不是傅修仪和不同美人言笑晏晏。
身为六宫之首,似乎她的夜色都是十年如一夜,孤独的,不自由的,冷清的,不被人注意的。
她也曾后悔过,也曾羡慕过宫外无忧无虑的生活。
谢景行说:「这里没人看到你,认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沈妙看着对方英俊的眉眼,心中突然生出一些羡慕来。
论起来,谢景行活到现在,既是临安侯府的小侯爷,也是大凉永乐帝的胞弟睿王,众人只看得到表面的风光,其实背负的东西定然不比沈妙少。然而他骨子里骄傲又嚣张的性子似乎从来没有变过。任何外在的东西都无法更改他的强大,彷佛任由日月变迁,斗转星移,他都还是以一种不可撼动的姿态强悍的立在这里。教人隻敢仰视。
沈妙羡慕内心强大的人。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谢景行强大,因她偶尔想到婉瑜和傅明,想到前生种种,也会生出疲惫。
谢景行目光倏尔锐利,捏住她的下巴,问:「你怎么了?」
沈妙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