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看了沈丘一眼:「吃完饭,你和他切磋一下,试试他的武功。」
沈丘眼睛一亮,摩拳擦掌道:「是!」
果然还是沈信与他是一道的,他必须得让睿王看清楚,他们沈家的女人,不是好娶的!
……
沈妙带着谢景行去了自己的院子。白露和霜降正在外头和小丫鬟们一起打整院子里的花草,瞧见沈妙领着个大男人回来,都是吓了一跳。还是谷雨和惊蛰向睿王请安,丫鬟们才回神,纷纷行礼。
沈妙直接带谢景行去了闺房。
她也不怕被人瞧见,横竖谢景行来她屋里又不是头一回了,隔三差五就来喝喝茶吃点心,沈宅的路都被她摸熟了。一回头却见谢景行四处打量,不由得气闷道:「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看的。」
「是第一次从正门进。」谢景行笑道,在桌前坐下来,看着她说:「正门进来的感觉不错。」
沈妙嘲讽:「你是在抱怨从前没有给你名分,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吗?」
「聪明。」谢景行喝茶。
「那是你自己来的,没人邀请你。」沈妙咬牙切齿。
谢景行笑眯眯的看着她:「夫人对我很好,表姐也不错。」
沈妙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她们都没见过谢景行残暴的一面,要是见了,就不会对他这么好了。
她问:「你有什么话跟我说。」
「上次托我查的事情,帮你查清楚了。」谢景行道。
「查的事情?」沈妙这些日子太忙,自个儿都忘了让谢景行帮忙查什么事,就疑惑的问:「什么事?」
谢景行目光一闪:「裴琅的消息。」
沈妙恍然大悟,想起这些日子裴琅都迟迟没有消息,这会儿倒是真心的焦急起来,就问:「查到什么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你很担心他?」谢景行挑眉。
「他是替我办事的人。」沈妙皱眉。
「好吧。」谢景行耸了耸肩:「他现在不太好。傅修宜似乎发现了他的身份,把他关进了定王府的地牢中,严刑拷打逼他说出真相。」
沈妙心微微收紧,道:「他还活着吧?」
「傅修宜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不会那么轻易让他死的。」谢景行道,说罢又盯着沈妙,道:「你似乎一点不担心他会出卖你?」
「他不会。」沈妙回答。
谢景行微微蹙眉。
沈妙想着,裴琅这个人,虽然有的时候太过理智,理智到不近人情,可是在忠诚一事上,却是从来无法让人挑剔的。他前生替傅修宜办事,就从来都是忠于傅修宜。裴琅才华横溢,后来周王一干人也曾想要将他从傅修宜手里拉回来,那时候周王他们占上风,能给与裴琅的,比傅修宜更多,可是裴琅也没有动摇过。
裴琅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这个原则在他心中高过了一切。比如前生他辅佐傅修宜,所以他就尽心儘力的帮着傅修宜坐稳这个位置,将傅修宜身边能利用的人统统都利用了一遍,也包括她自己。虽然后来因为傅明和婉瑜,沈妙跪下来求裴琅帮忙,裴琅也不为所动,甚至眼睁睁的看着沈家覆亡,或许在其中还出了一份力。但是对于裴琅的忠诚,沈妙从来没有怀疑过。
说起来,傅修宜不耐烦应付她,成亲之后对沈妙也多是冷淡,除了偶尔的关心问候,表明自己做丈夫的责任外,大部分时候都是沈妙一个人在定王府度过的。沈妙想要讨傅修宜欢心,知道傅修宜最器重的是裴琅,她向裴琅讨教,希望能让傅修宜对她刮目相看。
裴琅也的确耐着性子教她了,没有过不耐烦的时候,沈妙对于明齐格局的了解,很多的部分,其实除了偶尔听闻傅修宜说之外,大部分还是来自于裴琅对她的指导。
裴琅是她在广文堂的先生,说起来,倒也算是她在定王府的先生。
所以,沈妙不会怀疑裴琅会出卖她。
「傅修宜手段繁多,」沈妙难得的表现出一丝焦虑:「尤其是对背叛他之人,一旦发现这样的人,他永远不会给予信任,最后也会亲自下手抹杀。裴琅既然已经被他发现,现在为了得到答案,傅修宜或许会留着他的性命,可不代表不会做别的事情,若是将他弄的肢体不全……」沈妙打了个寒战。
傅修宜是如何对待背叛他的人,沈妙是亲眼见过的。地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沈妙也是亲眼见过的。
大约从那时候开始,对傅修宜,除了爱慕之外,还有一丝惶恐和惧怕。
毕竟人前隐忍温和,人后心狠手辣,也实在是令人难以不生出寒意了。
谢景行目光锐利:「你怎么知道他如何对待背叛之人?」
若是从前,沈妙也就能听出谢景行话中的不对劲了,不过眼下,她心思不在这里,便也顾不得这些,想了一想,才看向谢景行,道:「你有办法救出他吧?」
谢景行收回喝茶的手,道:「理由。」
沈妙看着他,他的目光锐利,丝毫不退却,让人心中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