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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就走了。」罗潭道:「在路上,一定要保护好亲王啊。」
高阳噎了一噎,道:「我保护他?他保护我差不多。」
「你可是他的手下。」罗潭别彆扭扭道:「当然,你自己也多注意一些。」
高阳一怔,待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就微微笑起来。
罗潭成日对高阳不是欺负就是欺负,诚然高阳也是极爱欺负她的。这二人凑在一起成天打打闹闹,好好说话的功夫都很难。罗潭的性子本就是大大咧咧,也很难去叮嘱旁人细节的东西,今日能对高阳说句好话,已经很是难得了。
高阳就走近她,故意问:「多注意一些,多注意些什么?」
他本就生的俊秀,平日里又总是一副斯文温和之态,靠近的时候,笑意都有些促狭。罗潭莫名其妙的红了脸,一把推开他,没好气的道:「还能注意什么,当然是注意别死了。」
「我死了你不是觉得很好么?」高阳摇了摇扇子:「这整个高府都能被你霸占了。里面的下人随你差遣,金银珠宝随意用,还有那些商铺田庄……。」
「等等,」罗潭听他越说越过分越奇怪,忙打断他的话,道:「谁稀罕你这些东西了?我们罗家也不缺的好吧?再说了,你当我是傻子啊,这都是你高家的东西,和我有什么关係,你死了,这些东西怎么会归我?你是疯了吧。」
高阳道:「和你有什么关係?你自己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罗潭疑惑,随即试探的问:「莫非……这是我爹送给你的?其实你是我爹的人?」她一把捂住嘴,惊恐道:「我爹派你来监视我的?」
高阳:「……」
半晌之后,他才认命的嘆了口气,敲了敲罗潭的额头,道:「平日里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这会儿就这般傻呢。」
罗潭道:「喂,你先说清楚。」
高阳一根手指突然放到罗潭嘴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罗潭一怔,隻觉得被高阳手指碰到的地方慢慢的发起烫来,渐渐的烫到了脸上……
「我和你什么关係,你自己慢慢想吧。等我回来的时候告诉我。」高阳把一本医术放到罗潭头上:「现在,先帮我整理这个。」说罢转身自己收拾起来。
罗潭看着他的背影,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炸毛。撇了撇嘴,竟也乖乖的收拾起来。
……
「到底好了没?」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嘶,疼。」
「还差最后一点。别怕,我轻点。」
门外,从阳莫擎和惊蛰谷雨二人俱是面红耳赤,惊蛰道:「啊,我想起衣裳还没晾,我先去晾一晾。」
谷雨连忙道:「我也去帮忙。」
从阳也道:「我也去晒晒被子好了。」
莫擎猛点头。
四人转瞬间作鸟兽散。
唯有蹲在树上的铁衣身材巍峨,不动如山。
屋里,谢景行无奈扶额,沈妙终于把最后一根绳子串上,满意的拍了拍他的手:「好了!」
谢景行看着自己手腕上一连串的红色绳子,真是颇为头疼。他好端端的,绑这么多女人戴的绳子做什么。偏沈妙还托着腮,笑眯眯道:「这么多,怎么都不会断光了的。」
他还没说话,沈妙就已经「咣当」一下站起来,「咚」的一下坐到他的大腿上,倒把谢景行吓了一跳。
屋里的酒坛子都已经空了,满屋子熏熏然的酒气。沈妙喝的面色酡红,娇艷如花,难得笑靥甜美,双手捧着他的脸,「啵」的一下亲在他的脸上。
谢景行已经淡定了,从沈妙喝醉了到现在,她可能已经亲了他几十次了。只要沈妙喝醉了酒,呵,基本上,能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女人。怎么说,好像非礼小娘子的登徒子。
堂堂睿亲王活了这么大岁数,有意无意撩过的女人无数,但被女人撩就只有一个,而且还是个醒了就不认帐的狠心女人。
「这个面首生的的确是不错的。」沈妙道:「可以做花魁。」
谢景行面无表情的盯了她半晌,才道:「谢谢夫人赏识。」
沈妙就又满意了,说:「赏你些银子,拿去买衣服吧。」她从袖子里摸啊摸啊,摸出了个东西,丢到谢景行手里。
却是谢景行在明齐时候给她的那枚玉牌。
谢景行还没看清楚,沈妙又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拿错了,这个是我夫君给我的。」赶紧收了回来。
「夫君?」他一挑眉:「你还记得你有个夫君。」
沈妙看着他:「认得,我夫君长得比你好看啊。」
谢景行:「……」
「不过他要出征了。」她又把脑袋埋在谢景行肩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起来,打了个呵欠,似乎是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开口道:「所以我喝醉了,这样他走的时候我还醉着不醒来,就看不到。」
「为什么不想看到他?」谢景行蹙眉。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