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初一十五玩的欢快。谢景行脱下外袍,却走过来,绕到她身后,伸手握着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道:「俩傻瓜小子,没什么好看的。」
「你没给他们取名字么?初一和十五这乳名也实在太随意了。」沈妙抱怨:「你胡乱取
沈妙抱怨:「你胡乱取的?」
「谁说我胡乱取的?」谢景行道:「留着名字等你醒来取。」
「你就不怕我怎么都不醒来?」
谢景行懒洋洋道:「那他们就叫谢初一,谢十五呗。」
沈妙:「……」
床上的两个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谢景行的话,抗议的「呀呀」的叫起来。
沈妙连忙伸手去哄,却被谢景行攥着胳膊又拖回怀里,他道:「半年不见,你就不想我,这么冷淡。」
沈妙顿了片刻,突然回头,挣开谢景行的怀抱站好,她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盯着谢景行。
谢景行突然觉得脊背有些发麻。
她道:「谢小候爷,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谢景行莫名:「干了什么?」
沈妙冷冷一笑。
……
夏日的花好,碟戏蜂飞,到处都是鸟语花香,街道上人流如织,骏马疾驰过。小贩们热闹的叫卖声从城东传到城西,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沈妙穿着正黄色的长袖衣袍,上头横七竖八的绣了百花彩绣,这衣裳本就颜色鲜艷,再加上复杂的彩绣,便显得冗杂,加上她满头金钗银饰,妆容厚重,便显得格外……蠢笨。
周围的人偶尔路过瞧上一眼,便也是些看笑话的神色。
沈妙的目光有些茫然。
她明明上一刻还在大凉的皇宫里,因为生产而奄奄一息,以为自己死了。可是下一刻,却又在这热闹的街道上。
这街道她并不陌生,这是明齐定京的城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陇邺到定京,定然不是一眨眼就能到达的。莫非她是在做梦么?
可是沈妙晓得不是的,惊蛰和谷雨跟在后面,两个丫鬟俱是小心的神色。沈妙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她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久到……她才刚刚开始迷恋上傅修宜?
莫非之前以为的重来一世,才是真正的在做梦呢?黄粱一梦,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才是梦里?
沈妙觉得有些头晕,她伸手扶住额头,谷雨见状吓了一跳,道:「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妙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却见街角走过一个熟悉的人。那人身着破烂衣衫,手持拂尘,摇头晃脑,也不知道嘴里在念着什么,神神叨叨的。沈妙却是目光一亮,顾不得说话,就往那人身边跑去。
惊蛰和谷雨阻拦不及,隻得跟上,眼睁睁的看着沈妙走到那人面前。
「赤焰道长!」沈妙喊道。
那怪道士转过头来,笑嘻嘻的模样,果真是赤焰道长。
赤焰道长见了她,很是惊奇的模样,问:「夫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沈妙注意到,他说的是「夫人」而不是「姑娘」。
惊蛰怒道:「你叫谁夫人呢?别乱喊,我们家姑娘还未出阁!」
沈妙却製止了惊蛰的话,对赤焰道长说:「道长,我们借一步说话。」
「姑娘!」惊蛰和谷雨着急的跺脚。
沈妙一横眉:「听我的话!」
她眉目间凌厉顿生,两个丫鬟一愣,竟是不敢答话了。
沈妙和赤焰道长走到一处破庙里,惊蛰和谷雨守在外面。沈妙看向赤焰道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长认识我吧。」
「和夫人有过三面之缘。」道士伸手比了个「三」。
前生一次,重生以来两次,可不就是三次。沈妙急忙问:「道长,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好端端的,她分明是气数将近,怎么又会回到明齐定京,又回到最初?莫非与谢景行的一切,乃至大凉发生的,生过孩子的事都是黄粱一梦?若是梦,未免也太过真实了些。
「夫人的命格很是奇特。」道士道:「虽有重来机会,冥冥之中却扰乱命数,故生命劫。前面虽被化解,可如今却是最后一劫。无关旁人,只能靠夫人自己。」
沈妙皱眉:「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前生有人为你求得一次机会重来,然而世间万千可能,你与重来一世的人相知相识相恋,亦可能与另外的人相知相识相恋。夫人,你有两个选择。」
沈妙捏紧了拳:「什么选择?」
「如今夫人的『那个躯体』,大约正是昏睡不醒。您可以选择留在这个梦里,寻找另一种可能,从现在开始,一切重来,去选择另一种人生。不过,『那个躯体』,就会长睡不醒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什么?」沈妙问。
「你去找你命里的那个男人,让这个梦里的男人也相信你,带他回大凉,去大凉皇宫。在踏入大凉皇宫的那一刻,你的『那个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