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莫名的视线,站在了主殿之前。
佛寺之内禁止随意跑动,他像一个异类。祁执业迈入主殿,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背影。
着官服,腰间佩玉,身型富态,身边站着个温婉的中年女子,一对儿女正跪坐在蒲团之上,面上满是向往好奇,天真纯澈。
他正在和大师兄交谈:
“李乡贤不必再捐佛像了。心诚即可。贫僧听闻你前阵日子治理水患,救下了下游几十家百姓,这便已是功德无量。”
那人微微摇头,道:“这不过是我该做的。”
大师兄道:“盛世之下,多少官员无法做到像乡贤这般?不必妄自菲薄。”
“……是吗。”李乡贤垂头道:“我只不过是在,赎清我的罪过。”
他捐了十几尊大大小小的佛像,自己竟不敢抬头看佛。
大师兄似乎察觉了声音,见祁执业静静立在不远处,神情有些诧异,道:“执业,你怎么来了?”
平日不都觉得吵闹所以不来么?
李乡贤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疑惑但不失温和地向后转头,问道:“这位是……?”
祁执业的呼吸骤然停顿。
眉眼,五官,身形,那颗痣,和当年残杀他父母的人一一对应,他的鼻息间泛起当年的血腥味,和那人火光中猖狂难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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