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迟冷淡的声音响起来:“是我。”
云闲脚趾开始蜷缩:“……原来是大师兄啊。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我都已经睡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把人家当手剥笋的事呢!
但她显然是忘了,对宿迟而言,你要么直接说“别进来”,那他便会二话不说转身离开,这么暗示,他一向是听不懂的,只道:“有事。”
云闲道:“有事?那你进来吧,小声一点。”
宿迟开门进来了。
他换了身白衣,映在一豆烛光中,显得冷峻眉眼柔和,浅淡瞳仁带暖,要不是相信大师兄的为人,云闲都以为他是对自己有什么了。
果然,下一瞬,不解风情的宿迟便拿出了荧珠,整个室内瞬间亮如白昼。
床上的小金人裹着被子,正坐着看他,脸蛋也亮如白昼。
即使是面瘫如宿迟都差点没忍住,唇角轻轻地抿了一下。
“……好了,大师兄,你直接嘲笑我就是,我心胸宽广,不在意这些。”云闲道:“找我有什么事?”
宿迟照例将这段日子的书信递来,还有云闲存放在他那的灵石连带利息都还给了她。
“师娘明日要来。”宿迟道:“她很担心你,还要商议一下剑阁武斗会的人选。”
上次见到娘亲,还是上次。云闲稀里糊涂道:“好啊。我也想她了。”
说完,好像就没有别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