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球样了!
“我也奇怪。”刘小姐道:“让他减肥,他照做。让他吃少些,他也照做。但是肚子还是跟气球一样,缩不回去!原本以为只是毛长了,洗澡的时候一看,分明是实心的。胖成这样,还好意思睡!”
她语气一重,公狐妖就睁开眼睛了,立马在地上打起滚来。
舒九尾愕然。这也算她同族之妖,怎么会如此没有廉耻之心,如此讨好一个人类!
公狐打滚到一半,察觉到屋内有不寻常气息,仰头一看,发觉还有一只狐妖。只不过这狐妖血统高贵,一看就身份斐然,立马哆哆嗦嗦翻过身来,朝舒九尾拜下。
若是他仍是如从前那般苗条可人,可能还挺惹人怜爱,现在怎么看都是一个球滚来滚去,叫人很想踢他屁股一脚。
“公主。”方才抱她的人自来熟道:“这个应该是你的族人吧,别紧张,我们都是好人。”
舒九尾抬头看她,才发觉她脸上半金不金,但仔细观察,仍是能看出五官。她一怔,退后三步:“你,你是云闲!!”
“是我。”云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闲。怎么,你认识我?”
舒九尾神色戒备,缩在角落,结结巴巴指着她道:“你就是那个……屡次暗害尧哥哥不成的……那个人!”
即墨姝道:“害他的是我,跟云闲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舒九尾话没说完,“你就是那个,和她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的恐怖魔女!”
她敢当面指责,实在是用尽了勇气,怎料这妖艳魔女不怒反笑,问:“仲长狗还说了其他人没有?”
“没有。”舒九尾老实巴交道:“只说了你一个。”
“嗯。”即墨姝满意道:“算他识相。”
身后其他人反倒露出不甚高兴的神情,好像没有被仲长尧连带着云闲一起背后唾骂,是什么天大的损失。
舒九尾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他们了。
“你们抓我来做什么?”舒九尾戒备道:“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云闲已经选好位置坐下了,朝她招招手,“公主,来。”
舒九尾下意识就过去了,云闲又道:“坐下吧,就当免费吃小点心了。反正在这儿,也比在外面陪那两人演戏好。”
“……”舒九尾见她神色松弛,好像的确毫无敌意,又看到桌上的人族糕点。不得不说,人族虽然弱小,但在食之一道上胜过妖千万分,舒九尾拿起一颗白玉糕,嘟囔道:“别叫我公主。叫我九尾。”
算了。能把那只狐妖养成那个球样,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终于安顿下来,接下来才是好戏开场。
虽说当时刘富商说的是“看上什么尽管取用”,但众人都有分寸,一人最多只取一件。即便是云闲这般的厚脸皮,也懂得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
自然,她现在代表剑阁,也不好给剑阁抹黑了。虽然抹的黑已经够多,但还是要克制一点。
场上荧珠发亮,拍卖开始,但最先上场的肯定不是什么珍贵之物。
“说来奇怪,往届武斗会,现在便已经开始露出风声了。”薛灵秀端坐饮茶,道:“此次竟然半点消息都无。难道是负责承办的神秘前辈们出了什么事?或是耽搁了?”
如此盛大赛事,比四方大战规模更高出不少,要布置武斗会场很难掩人耳目。即便是采用天然秘境,总得也要有人先进去先踩过一遍点,四界大陆修士众多,再怎么隐蔽,也会有一点风声走漏。
即使走漏的只是模糊地点,但有各宗各派那做多了题的押题长老预测,说不准便能顺藤摸瓜猜出来不少东西。
云闲不知道。上一个十年,她还在地里玩泥巴。
宿迟道:“的确不对。”
云闲:“……”怎么同样在地里玩泥巴,大师兄就知道?
但没有消息,说不定是今年主办方想要推陈出新,创造一种很新的形式——反正,到时候便见分晓。
祁执业道:“我很想知道,武斗会跟你妙手门又有什么关系。”
“问得好。”薛灵秀慢条斯理地抿口茶,道:“祁道友,你最好祈祷这次的对手不要太强,不然你若是跪了,接下来众人只能欣赏佛门弟子用敲木鱼烦晕对手了。”
虽然知道佛门不至于连点到即止的打斗都不愿下手,但他说的太有画面感,众人皆是一阵唇角抽搐。
云闲看了眼姬融雪,她仍是面色冷淡,唇角笑意些微。
看来,锻体门一事,绝不如她说的那般轻松。
又或者说,姬融雪一直都是这般,看似和众人走在一起,但实际上游离于心之外。即墨姝看上去不好接近,但嘴硬心软,除开外表那层不曾经过教化的天真之恶,根本看不出是个魔女;薛灵秀与祁执业更是如此,可唯独姬融雪,云闲似乎从未抚开过她身上那层薄薄的坚冰。
时见幽人独来往,缥缈孤鸿影。姬融雪看上去更喜欢孤身一人。
……除了在莲座之时,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