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必杀,这种功法天生就不适合与人面对面硬碰硬,现在被逮回来也是正常。
雪越来越大了,众人被砸的有点睁不开眼睛。面前空荡荡的散修之府被风一吹,有些凄凉阴森,云闲亲自动手,将江兰催绑成个大闸蟹,一路提溜到宝船之上。
“江道友,能否问你一个问题?”这人看着清瘦,提起来还挺敦实,云闲松口气,道:“你为什么要这散修的命?”
江兰催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她。
云闲道:“若是单纯的有人向你买他一命,那各凭本事,谁先找到谁便争先,你没必要特意过来放话挑衅。除非此人比起自己要这功绩,更急于让姬融雪得不到这功绩。”
“笑话。”江兰催道:“我就不能是路过么?看你不爽随手而为。”
云闲:“裘丹还是裘卓?”
江兰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若是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就应该问这俩人是谁。”云闲强词夺理,问,“大小姐,你要不要猜一下是谁?”
姬融雪冷冷看着江兰催,道:“裘丹吧。”
“我很尊敬两位兄长,但有些话不想说,却不得不说。”姬融雪缓缓道:“裘卓兄长空长年纪不长脑子,虽然成天觉得自己是嫡长子就活该继承正统的样子很令人发笑,但他应该是不屑于和这种刺客组织扯上关系的。裘丹兄长要好些,长的只有无处安放的野心和愈发缺损的脑干,现在大抵觉得到了最后关头也得绊我一脚才痛快,哪怕后果是自己也要摔豁两颗门牙。”
薛灵秀:“这里没什么外人,你可以简短一点说。”
姬融雪停顿一瞬:“简而言之。两个废物之中,裘丹要稍微恶毒一些。”
众人:“……”
以前没觉得大小姐这么毒舌。看来她是真的很讨厌这两人了,语速都变快不少。
“江道友。”云闲看向江兰催,“你怎么说?”
江兰催面上丝毫没有异常:“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做梦!”
云闲老神在在:“那看来就是裘丹了。其实,江道友,你不告知我们也没有关系。因为就算不是这两位,我们也会尽力把锅扣在他二人头上的,这样到时候丧宴上会比较理直气壮一些。”
江兰催:“……”
他被云闲的臭不要脸震惊到了。
见此人如闭嘴河蚌一般,什么话也不说,一行人也只能将他先绑了放置在一旁。反正现在离丧宴时间还久,不急于一时,不如先去解决散修一事。就如笑面佛陀一般,不管这位散修是否被害入魔,他现在手上已经犯下累累血债,对平常人来说已经是个隐患。
小石镇内都是修士还好,若是散修逃到了其他小镇,那便更加凶险了。
“魔气……”云闲看着手上的魔石,道:“此事若能处理得当,对各大宗门也是一个警示。”
确认有了魔气,那就要麻烦太平了。
太平又被当成狗使,这次的心态倒平和不少,还嫌这魔气太弱:“这么微小的魔气,我怎么分得清在哪里?再往东边走走。”
没想到此行竟然还算顺利,风烨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江兰催,对乔灵珊纳闷道:“虽然不知十三香的规模如何,但他好歹也算是首领吧?为什么看上去如此不聪明?”
乔灵珊也在纳闷这一点。她道:“看这名字,也起的不是很好。什么十三香,听起来像是很难吃的调料。”
二人身后的空间波动一瞬。
姬融雪独自站在船尾。雪还在下,转瞬间银装素裹,把所有痕迹都一概抹去,锻体门冷硬的玄铁城防无论如何后退都仍印在眼帘里。
她在思索着别的事情。
耳后空无一人,唯有素雪飘摇,她却在此感到了一丝诡谲的怪异。
就在姬融雪微微蹙眉,打算转身的瞬间,身后突然袭来一道锋锐无比的短剑!
短剑剑身漆黑,剑刃饮饱鲜血,泛着黯淡血光,来势极其猛锐,毫无前兆,仿佛从虚空中骤然出现,响尾蛇般嘶嘶作响。姬融雪闪躲不及……不,不是闪躲不及,是压根便不给闪躲的机会!
她脖颈上的保命灵锁已然察觉到性命攸关,正不安铮鸣起来,随时准备着放出防护罩,姬融雪眼神一厉,就在这时,左侧也闪电一般袭来一道熟悉剑气,也正是直直冲着她面门而来,姬融雪调动浑身灵气,看着两剑就在她眼皮之下锋芒相触,溅出一道铿锵火光!
但第一道,是剑。第二道,只是剑气。虽说来得及时,但也只是延缓了第一道短剑的速度,碰歪了它的方向。姬融雪一挡,那道剑自她手背划过,渗出淋漓鲜血,血在空中暴露一瞬,立马结成了火红色的冰渣。
剑来了,人也来了!
江兰催鬼魅般自她面前浮现,苍白手指握上剑柄,神情与方才判若两人,眼中漠然,毫无感情,视线瞬间锁住眼前之人致命之处,找寻破绽,短短几瞬,在姬融雪身上便劈出伤口。
他的目的,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散修。一开始便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