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没能找到。
宿迟上前,在乱石堆里翻找了一下,翻出了一块形状奇异的石块,将其放置在了石台之上。
“那人一直对我说,‘你小子把我放出来’,成日如此。”宿迟冷淡眉眼一动,看来此声的确是聒噪得可以,道:“但我未曾做过此事,昨日突然想到,彼时我清理石台,将石块扫落到了地上。”
云闲定睛一看,这石块看起来,竟隐隐约约有持剑人形的轮廓。
她幼小时也不解过,东界曾飞升过一个剑神,这可是四界唯一一个飞升修士——亦或者说,最接近飞升的修士。毕竟,渡劫之后消失无踪,谁也不知她究竟是飞升了,还是死亡了,抑或是轮回了。但为何,其余三界都有各自祭拜崇敬之祖师,剑神作为四海八荒第一人,反倒鲜少被人提起?
后来才听萧芜说了说其中缘由。
别派祖师好歹都有那么几段脍炙人口的奋斗故事,惊险历程,令人心生向往。虽然不知本人性格究竟如何,但至少在口口相传的故事中,都有其不同凡响之处。但剑神,其一,拜她没什么用。因为谁也不会想让一个八岁金丹十五岁出窍的绝世天才教导自己一些修炼经验的,除了被气死之外什么都不会得到。其二,无数祖师在列记中亲口认证,此人性格极为顽劣,成日招猫逗狗,不爱读书不干正事,还特别喜欢戏耍他人,曾经让刀圣在山巅等她决战等了十天十夜,结果自己跑去赏花,浑然忘却了此事。
赏的要是什么名贵奇花也就算了,赏的油菜花!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但也就是此人最后骑着征战将蚩尤镇压,飞升之后销声匿迹。
喔,还有,骑着征战,握着宿迟……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宿迟将人带来,自己却不说话,继续坐下修炼。他的修炼方式就是把灼月插在地上。
云闲上次还以为他知道自己是把剑了,现在看来又好像不知道。罢了,知道不知道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
“剑神。”云闲轻声道:“是你吧。”
话音甫落,空穴来风,掀起一阵狂尘!
石像一动不动。
宿迟站起来,默默从储物戒中递出几根线香和小香炉。
“……”忘记剑神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肯定不能如平常人般交谈,云闲略有尴尬,接过,“大师兄,你随身带香炉做什么?烧烤??”
宿迟:“你现在就用上了。”
云闲无言以对。
毕竟是本派祖师,云闲还是很尊敬地正儿八经把线香给点上了。烟雾袅袅升起,一会儿在空中形成一个“笨”字,一会儿在空中形成一个“蛋”字,云闲本来都忍了,看她还要变化,最后一变,变出来个“嘎”字。
嘎!
看她这副模样,应当只是一缕残魂,附着在本命剑上,早已没有真身了。
有些事不必说出口,问得太清楚。心知肚明即可。
“你都能这么打字了,就不能多说点有用的吗?”云闲平生最恨别人说她笨蛋,“比如,有没有打败蚩尤的方法。”
“有”。
云闲:“什么?”
“强!”。
云闲:“……”
真是好一通废话文学。
云闲对祖师的尊敬值仍有余额,她并未吐槽,而是缓缓道:“自那本《纯情魔女火辣辣》开始,我就发觉不对了。上次去即墨姝房间,她那本话本,更是佐证了我心中想法。”
宿迟眨眼频率霎时加快。
嗯?
什么纯情……什么火辣辣?
“我有,她有,那仲长尧必然也有了。东界气运汇聚他一身,我本还在猜想,究竟是谁先谁后,这样看来,应当是后了——他是蚩尤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一个载体,本该由它吞噬,但由于某种原因,仲长尧脱离了掌控。蚩尤发觉,它没法直接吞掉此人,所以才被迫迂回,要让即墨姝去间接控制。”云闲道:“那话本,我猜想,既不是魔这一方所为,当然,也不是你这一方所为。更像是来源于第三世界,这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四界的异常产物。”
线香直直燃烧。
云闲道:“但,我和即墨姝的话本却与他的本质不同。”
她与即墨姝的话本,更像是在仲长尧的话本基础之上进行了视角的改动,但持有的信息远远不如仲长尧的多。仲长尧飞升之后如何了?结局究竟是什么?灭剑阁门的势力是谁?不是挖坑不填,只是,撰写这话本的“人”未必知道。如果非要打一个比方,就好像是考试想抄旁桌答案,但旁桌半遮半掩,你费尽心思,也只能得到一半甚至更少的答案,中间细节,只能空着,或者自己绞尽脑汁去胡写填补了。
“我本以为,给我这话本,是要让我自救,扭转剑阁灭门的命运。现在看来,还是我格局太小。”云闲抬眼,道:“四方大战,我结识好友数人。自东界开始,唐灵国,让我明白气运流损之局;再至西界,笑面佛陀一事初窥蚩尤阴谋;又至北界,第一次正式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