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歪,就开始聚精会神地继续看小报。
如今的小报与时俱进,南城事乱之后,甚至火速开辟了一个对魔专栏,云闲一边看,一边不自觉地读出来:“十个小心机,教你鉴别对方是否魔族,各位侠士,请多多转告你的亲朋好友,大家一起学起来哦!”
“其一,衣着风格不走寻常路。无论男女老少,都穿的相当异常,是人族暂时理解不了的艺术(容易误伤到合欢宗修士)。”
“其二,魔族没有常识,不辨四季……”
说的倒都对,只是有点不实用。只不过现在魔族浮出水面,隐隐约约是要开始正面入侵的势头,能抓出一个是一个,蚊子腿也是肉,有点用也行。
只是南城妙手门之事,造成混乱的一大源头其实不是魔族,而是入魔之人。魔族容易判断,入魔之人又要如何判断?
“咦?还真有?”云闲翻了一面,略有诧异地念道:“几个小技巧辨别身边之人是否入魔。性情暴躁易怒,鸡毛蒜皮之事便要诉诸武力,听不懂人话,双目赤红……这时候就会有读者问,如果此人向来就是这般,那应该如何辨别呢?小编就在这里回答你,这种人还能活到现在,有没有想过是你的错……嗯?”
一旁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的乔灵珊和她一同沉默了:“……”
“其实说的也没错。”云闲赞同道:“就是攻击性有点强。”
乔灵珊道:“别看了,又没什么用,大家都不爱看这个,都爱看那胡编乱造的栏目。宿师兄刚刚好像去外面买了点糕饼回来,问你要不要吃。”
“糕饼?”云闲把头抬起来一点,说,“买给我的?”
“倒是没说买给谁的……”但除了云闲还能买给谁,其他人又不爱吃这种甜甜的小孩子口味东西,乔灵珊在那呼哧呼哧翻被子,慢慢躺下,“要是饿了就出去吃,不饿就不去。已经很晚了,我要睡了,你别吵我。”
云闲:“他人在哪?”
乔灵珊:“他房里。”
“……”去人家房里不好吧,万一自己兽性大发,大师兄这朵娇花又该如何抵挡,云闲狗狗祟祟把新的小袜子脱了,钻进被子里,“那我不饿。”
脚故意搁在她小腿上,乔灵珊被冰的一哆嗦,怒道:“云闲!!”
云闲嬉皮笑脸地把烛火吹了,“睡觉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黑暗中,她不由想,其实保持现状也挺好的。
都说情劫,那至少后头还带个劫字呢,一看就没好事。再者说,她才十九岁,她还是个孩子,不能早恋。
如果非要说哪个年纪最合适……
云闲在那天马行空想了半晌,最后得出一个“四十九岁”的结论,美滋滋地一掀被子,满意地睡了。
次日,云闲准时到了客栈外的早点摊,宿迟已经坐在一个位置上等她了。
他已经用了面具,现在看上去其貌不扬,但腰背如竹,气质冷清,莫名其妙周身环绕着一种美人氛围,和平凡的脸组合在一起,就显得相当矛盾。
不少人路过都忍不住要多看他两眼。
云闲没睡醒似的坐到他跟前,叫了两碗面,道:“大师兄,今日练什么剑?”
对,没错。在妙手门一事结束之后,特殊时期过了,每日的两个时辰练剑惯例又要重启了。
宿迟温声道:“不急。你先吃完。”
东界的面喜欢放芝麻酱,熟悉的味道,云闲好久没吃到了,顿时差点把脸埋进去。
正是清晨,雾气成霜,几个孩童正背着小包袱结伴上私塾,手拉着手,一路欢声笑语。
不知剑阁究竟是出了什么棘手到需要召回萧芜的事,但至少目前来看,东来镇祥和安宁,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云闲吃面,宿迟就静静坐着看她吃。
不多时,早点摊外又缓缓行来二人,还牵着一匹马。二人都穿着相同制式的武服,也佩剑,头戴冠,看上去是同一门派之人。
东界除剑阁之外,其下还有不少以剑为武的剑门,剑谱千变万化,稍作改动便与人不同,只不过剑阁并未花心思要将这些小宗都收归门下,而是任由它们百花齐放。
这二人,走在前头的是年纪较长一些的男子,修为境界看起来也更加凝实,气息圆融,脚步沉稳;走在后方的便是尚显稚嫩的少女了,脸上还有些尚未消下去的软肉,走起路来左顾右盼,神情极为灵动讨喜。
看上去倒也是一对师兄妹。
那师兄看了眼这边热气蒸腾的早点摊,利落地把马拴在一旁,道:“坐吧。你不是饿了?快点吃。”
云闲抬眼,正好和少女好奇的视线对上,对方像受惊的麻雀,立马将视线移了回去,还有些脸红。
这对师兄妹就在旁边坐下了。
“大师兄。”云闲传音道:“酒楼、摊点、医馆这种地方,都特别容易偷听到许多情报。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可以传音,他们却还是执着于用嘴说?”
宿迟道:“若是二人坐着,眼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