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丢我,用很敌视的话骂我。"
随后商容眺望的看着远方,就看那暗的没有尽头的大海说,"从小长大的地方,被一群外人胡乱的破坏,甚至当成自家后院大肆改建,你说他们能不怨恨跟敌视吗?"
可陆季辛听见哎的一声,却又毫不掩饰的反诉,像是把自己带入某一方的角色,"我只是个商人,哪里有利我就去,谁管当地人怎么想的,要说怨恨,他们的政府也有责任,没有吕宋政府的同意,我们资本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过来?资本家跟财团只是能让鬼推磨,却不能让人主动的成为牛马替我们推磨。有钱也并不全然能为所欲为的。"
后来,陆季辛的口吻,更是毫不掩饰的批评,"凡是有因必有果,吕宋人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也不想去理解参予,就两不管也不问的放任这种让鱼肉国民的政客,去当上重要职责,去掌重大权利,当地人有这些下场这能怪谁呢?可不是我们这些外来的旅客,去选出这些政客的,让我们这种资本进来的。是他们自己所选择的这些贪利的政客,放我们进来剥削他们的。怪谁?"
商容第一次听到陆季辛说这种直辣辣的话,她很好奇他的想法,因此又继续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的不幸得责怪自己?"
陆季辛眼神闪过商容的直视,像是对着那么单纯的女孩,他会有那么点心虚,"反正我可不会去同情自做自受的人,有些人的报应是应得,能搭配上他们的愚蠢跟狭隘,不值的谁的眼泪跟同情。"
尔后,陆季辛突然饱含深意的,说了句奇怪的话,"但凡,你想努力一次的去为那些人说话,未来可能就会被这些人给害死。"
商容不太认同陆季辛的想法,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跟眼界,去懂这些东西的,"可那些渔民跟当地人根本没受过什么教育,又哪能懂什么政策跟政客呢?往深处说,有可能他们只要一日叁餐,也不想多求什么。"
陆季辛轻轻一笑,撇了嘴,用这些小年轻真是单纯的眼神看着商容,接着他站起身的指着大海上,"社会结构上,能说得上话跟决定未来社会的走向的,往往都是那些中阶层,甚至中阶层以上的人。他们就是所谓的中坚力量。"
"但凡这些有受过教育或是有点钱的多数人,都选择了充耳不闻、高高挂起、冷漠、寡义,那这社会就没救了,就算堕落,也是他们自己选的。我们外人又能干涉什么呢?"
商容思考了一下,好像能懂陆纪辛的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但凡有能力,有思想,有影响力的人不在关键时刻选择维护公义,而是转向的选择维护自己的最大利益,就看着多数的底层人民被剥夺了利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盼望谁来维护自己的利益呢?
接着层层剥削上去,总有一天那些中层阶级的民众也会沦为羔羊的,等到那时,更加不可能有人会为了公义发声,比中阶级还疲弱的多数公众早就伤痕累累的,谁还有气力去关心,过的比他们好的人受苦了,而那些顶阶层的人物,更不用想会为了中阶级的人出来说话,对他们来说,中层跟底层就是流动的,没什么两样。
商容好像发现,好像很多人都不能理解,越公平公义就约趋近于多数人的最大利益,所以越不追求公义的社会,越无所谓妇孺弱者有没有受到保护,最先丧失掉利益,陷入绝望的,就正巧是那群沉默的多数大众。
也因此,外人再怎么看不过眼,也只能同情,因为干涉不到别人家的事。
陆季辛见商容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来,突然想改变下严肃的气氛,因为他这人也很烦跟漂亮的姑娘说这些严肃的话,他觉得女孩子还是乖乖被宠着就好,"商小姐,在黑夜里哭的声音,其实特别像我妻子以前的样子"
"我抱过你了,可以对你负责。你可以慎重的考虑一下,当我在外面的第五个情人,当我的情人挺滋润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陆季辛油嘴滑舌的样子,跟刚才严肃认真的样子,可真是天壤之别。
商容几乎没有考虑,就直接拒绝了,她可不能接受什么以身相许的戏码,因此她直言快语的婉拒,"陆先生,我没办法去委屈自己,去陪在一个只有恩没有爱的男人身边,我很抱歉,这救命之恩,我恐怕只能用其他方式偿还了。"
陆季辛啧啧的两声,像是突然松口气的说,"你不用感到抱歉,能拒绝诱惑,就是忠实自己最好的态度,也才是爱之所爱,这样挺好的。"
商容突然站起身,她正在想,怎么对陆纪辛表达歉意,跟适当的感谢时
突然,身后一个熟悉却颤抖的声音喊了她,"商容?"
陆季辛还来不及提醒,
商容才转身,一股极其有力的拥抱,就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
是方逮!
商容的直觉跳了这个答案。
她的心瞬间阵阵抽痛,因为她知道现在拥抱她的男人是谁,那男人的气味,她偷偷的很熟悉而且是她总想依赖着的。
可是她不敢相信,她在黑暗荒芜之中一直挂念着的男人,居然能找到她,因此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