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而来;快得逞的贺柏灿似是极不愿沾惹到这种邪劲,毅然放弃追杀孙策后,便也弹指连连将另几波又拋至的光球都毁在了半途中!
「赶快撤退,你们均非祖龙之敌---」确是那临危出手的袁术看自己竟侥倖暂阻了始皇攻势,已跃于伴当身侧急吼着道:「各位快带刘大将军回到地面上去,我想法子拖延住他;别磨蹭了,再迟---恐怕就来不及啦!」
贺柏灿怒笑着说:「撤?事到如今还想撤往哪里去,全给我留下了吧!」
说完,斜踩错步的他居然亦单臂扼紧了中招袁术脖颈,还把异变的巨硕对方离地高举,同时恶狠狠的问道:「你这见风转舵、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说呀!我对你恁的推心置腹,为什么你还要窝里反?」
「我---我会回到这里来,只想找祖龙问---问一个清楚---」喉咙「咯」、「咯」作响的袁术纵使即将气绝,还是断断续续的反问说:「你当初既已救我---重返人世间,又为何佈局---,派我去洛阳送---送死?」
漫不在乎的狞笑着,那如同抓鸡隻的贺柏灿便鄙夷答道:「若不是实验上所需,你哥又曾剖析了堆利多于弊的好处,我会耗费恁多心神让你这具醃尸还阳?哪晓得你果然是传闻中的废柴,岂止没按照咱原先计划杀了现任皇帝,更试图引那票敌人来刨我的根基;老子之所以先在你颈椎安一支『聚神针』,正是要防范你再干些愚不可及的蠢事!」
「你真的---也只将我当成是---随时可牺牲的一枚棋子么?我---我的确是傻到---无可救药了------」袁术临死前,终于凄苦的笑说。
贺柏灿一副弃之如敝屣的厌恶表情,又不耐烦的道:「原先本还指望着老兄替我去扰乱汉室以争取强化军团的时间,才花若干功夫传了你一身好武艺;如今既已没了利用价值,就乖乖再滚回你该去的地狱吧------」
随着对方手指又略微加劲,渐翻白眼的袁术长长舌头亦已外吐了寸许;而破脸的贺柏灿才要一举抝折其颈骨时,未料袁术竟在断气的前一秒,突然伸出臂膀把他顶戴的冠帽摘落,并使出最后的一丝力量将它捏扁!
由于一时粗心大意,儘管早令这死前兀仍反咬一口的傢伙再度往閰罗殿排队应卯,披发贺柏灿却大惊失色,忙弯腰去捡拾那刚跌在脚旁的扭曲金冠;直待确认此物果真已彻底的毁损,气急败坏的他终于怒至极点吼着说:「袁老二,我操你他妈的十八代祖宗!」
尽被这一幕震撼的群英,却都搞不清他为何如此失常------。
理由其实简单得很,因为那顶帽子么---,即是他除刚用来唤醒四万大军的配剑外,唯一得以感应到陵寝周围及每支「聚神针」发出讯息的接收盒;当然啦,这也是该批「外星客」起初为了要参与咸阳城内的人体实验,而帮提供那些药物的贺伯灿所製造的东西。
贺柏灿自不会向这些人多做无谓的解释;过了半响,馀怒未消的他等把冠帽又摔往一边,方以洩愤的态度对敌眾道:「各位---便安份认命了吧;此刻无论是何方神圣,都不可能再救得走诸君了。」
赵云、赵霖、马超、孙策见受伤的关、张二人已拉住了焦虑天子,童、孙二佬亦忙着帮生死未卜的刘备注入调养内息,就均握枪桿准备以死护主。
正在双方又即将要再次驳火的紧张时分,焚炉转角侧忽映现出两条人影,其中一个更以苍老却带詼谐的语气笑说:「于神仙,幸亏刚刚得你助左某眩阻了那一批行尸走肉的秦兵,咱才能及时赶到地宫;否则若让这杀胚先动上了手,你跟我的乐子便大了------」
「咦?道兄,你真确定来得及吗---」另一名飘盪大袖的方士因瞧不清楚地下是谁躺着,忙催促左慈道:「事不宜迟,元放快随贫道救人去!」
乍见是「桥头堡」曾解围的于吉,精神陡振的孙策差点就脱口叫出声来;而蓄势待发的贺柏灿一瞧是他们哥俩,早甩开了先前单臂迎敌的承诺,混运「伏魔神通」之猛烈气漩即从两隻掌心迅推至群英的佇足处!
于吉和也闻讯驰赴的左慈却不肯给他有机会另开杀戒了;各舞袖杖之际,一对由七色虹彩幻变成的巨大雀屏亦已分别撞向了来袭罡劲!
于是当那挟杂瀰漫尘土的「轰」声炸响过后,贺柏灿再顾不得遮眼的呛鼻烟雾便已衝进了场子中心;可是就如同他所担忧的最终结果般,这时空荡荡的驻兵台里除了只剩下他老兄一个人以外,哪还看得到那些敌对者的半分踪跡?
「左慈、于吉,你们---怎可以这样下流咧?」那呆愣许久的贺柏灿等喃喃自问一句后,随即又歇斯底里的切齿大骂说:「不要脸啊!两个牛鼻子老道---;缩头露尾的算啥英雄好汉?有本事便别作法施咒,快滚出来跟我一决生死,我非把你们挫骨扬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