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冷漠,我肚子真的好疼。
宁穗岁双手捂住肚子,不满地撅起嘴。
是,我不仅冷漠还无情,冰块都没有冻人。
他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半点开玩笑,但宁穗岁还是被逗笑。
她凑近他悄悄在耳边说:我知道你冷,没关系我热,热到将你融化成水。
江岁怀神色一凛,颇有些严肃地看向她,宁穗岁才不怕他,见他嘴唇微张像是准备开口骂她。
宁穗岁捂着肚子开始哎呦哎呦地叫唤,江岁怀无可奈何,转过身迎面撞上保安室的大爷。
说明来意后,大爷当即就表示打电话请示领导,宁穗岁在旁边面色变了又变。
她想此时再挣扎已无任何意义,干脆就全盘托出,但上天或许有意眷顾她,大爷并没有打通电话。
宁穗岁松了口气,她轻拽江岁怀的袖子:反正东西也没丢,就当日行一善吧。
日行一善?江岁怀挑起一边眉毛,不悦地看向她:你这是放虎归山。
宁穗岁怕与他争辩更加使得他继续追究下去,故点点头附和道:对不起,是我讲错话,你说的对。
她的良好认错态度并没有使江岁怀的脸色缓和,他狐疑地问她:该不会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导自演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宁穗岁还没有松快多久,江岁怀就开始怀疑。
到了这份上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宁穗岁大方地点点头承认:刚刚是我骗你,我想和你搭话但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她以为这样说,江岁怀就不会继续深究下去,可没想到江岁怀压根就不信她说的。
不对,你是想帮那个偷拍的男人。
我帮他干什么?他又没有你好看。
宁穗岁张口就来的胡话让江岁怀有些不自在,但他并没有被影响判断,反而找到问题关键所在。
你是故意的。
他没有把话说清楚,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便想离开。
什么是我故意的?宁穗岁最讨厌讲话留一半的人,她伸出手拦住江岁怀的去路,执意让他说个清楚。
江岁怀好像故意与她作对,就是不肯说,宁穗岁见他别扭的样子,猜测他大概已经推断出事情的经过。
对,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坏,凭什么我要挨那一巴掌?有错的人是我吗?
她语速很快,像是讲话烫嘴似的没给江岁怀一点缓冲的时间,下一段话又来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错的人也并非只有我,如果你仅凭刚刚看到的,就认为我蛇蝎心肠,不想继续和我做朋友,我也不会怪你。
说到后面,宁穗岁的声音开始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似随时要落下。
她将头偏到一边,努力平复情绪,红肿的脸上五个巴掌印记仍然很深,江岁怀的视线从上面快速掠过。
我和你本来也只是陌生人。
他的话差点没让宁穗岁破功,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把煽情的场面变得很尴尬。
你嫌弃我。
她委屈地控诉,泛红的眼眶里迅速蓄满泪水,看得江岁怀头疼。
朋友是互相聊的来,可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他只是打个比方,却被宁穗岁抓着这个不放。
你想知道我名字,你问我呀,我又不会不告诉你。
宁穗岁破涕为笑,眉眼弯弯:我叫宁穗岁。
阳光下,少女的笑容明艳动人,像一朵徐徐绽放的山茶,江岁怀看着她,喉咙微微发干,视线相交时,他慌乱地移开目光,悄悄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