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表演给我看,是为了这个——真满没有这么说,但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最满动弹不得,单方面承受弟弟的视线压力。
他要说话才行,不能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弟弟堕落。
可是,这明显是他害的吧?太过优秀,导致手足的真满经常被比较,而自己总算在这一刻,以一句话跨越了弟弟内心的防波堤,抵达了真满所处的世界。
或许自己是无心的,但听者却是有心的。高高在上的人,当然觉得成绩、钱财或外貌是身外之物,对那些每天积极改变、希望可以突破现状的底层人,却是无情的伤害。
「哥哥,你说是不是,你是那个第一名的,而我是吊车尾的。」
「真满,别这样……」
不欢迎的声音排山倒海而来,最满不知不觉被真满掐住脖子,兴师问罪了。
为何他可以这么优秀,弟弟却笨拙得要死——诸如此类,最满被迫审讯,其罪名便是「优秀」。
窒息感已经从脖子侵入脑袋,最满都要翻白眼了,真满依然不放手。真满的怨念深沉得最满已经放弃去估算。
回过神来——自己竟然没事。
最满恍惚地轻轻碰了自己的脖子,体温正常,没有异状,想必现在照镜子,也不会看见掌痕了。
「刚刚的……是什么?都是幻觉吗?」
要是自己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他们兄弟刚刚的纠纷,也就是不存在的东西了。
因为太超乎现实,以至于最满一再地抚摸自己的脖子,让自己更快进入状况。
他的心声——最满铭记在心,那么在最满陷入思考的这段期间,这个孩子上哪去了?不知不觉,这里只剩他一人。
「真满……人呢?」
真满已经不知去向,最满只能呼唤名字安慰自己。
没错,就是从这一刻起,他们兄弟之间多了一道看不见的高墙,连瘴气都不得渗入,是一道完美的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