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不是。事到如今还笑得出来,岂止不正常而已,根本是疯子。
他会笑当然是因为在神的面前,就连他也只是一介凡人,而他将在不久的将来,为神做牛做马,搞不好还会为此牺牲。如果他真的牺牲了,也会含笑九泉,所以他当然要笑一下啊。
「……我总算能确定,不是道彦认识你,而是你故意找上道彦的。」
这个御天座的小子仍是一脸不可置信。明明起头的是他自己,普路托只负责旁听,结果还是那么怀疑。
不过,这份摇摆不定的感觉,很快就因为当事人振作,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是这样吧?普路托。」
「结果还是要问我啊?」
就当作日行一善吧?反正他都和这个吊车尾分享自己有多么重视道彦了,也没什么好不能说了。
「是啊。」
如此毫无虚假,甚至连自己的真心与全部都要献上了,真满一听,急得发动魔力,打算将他埋进没有光的世界。在那之前,他就先抓住真满的手,让对方就范了。
「普路托!」
「有何贵干?」
「放手!」
「为什么?」
斗不过他的真满,将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眼神充满火焰,随时都能将他撕成碎片的强烈决心,普路托全都看到了。
「要是我放手,你不就会继续对我发动攻击?我再怎么异常,也不是不死之身。要是被你的土系统魔法攻击也是会受伤的,你忍心看到我受伤吗?」
「我倒想问你为什么觉得我做不到!」
「我就姑且先和失去冷静的你说吧:引发那道光的始作俑者不是我,虽然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阿克夏将与自己有关的所有人都带走的传送装置,从状况来看,道彦即将因为今天这件事,踏进阿克夏为他安排的世界,藉此让他理解身为前一任王者的自己,应该要怎么做。」
普路托的每字每句宛若都能扎进真满的心窝,随着他顺着话题说下去,对方就越来越安定。
「那是一种必然,那是已经被事先写进阿克夏的记录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违背,你也不可能改变,道彦确实已经在那道光之后,被带往居神与地下世界之外的另一个世界了。」
「……」
「而那就是我要的东西,虽然等了很久,不过还是来了。不过,既然你这么气愤,想打我出气,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吧?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不过要说和我没有关係,那是假的,只要我找上道彦,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对抗伊丽莎白老太婆,再在他的面前刺杀校长,让他能继续前进,不然在他陷入困境时,和你同时闯进教室协助他度过第二世代的危机……」
「然后,再过来无论怎样,都会引发现在这件事?」
看来真满果然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成了现在这件事的帮兇。
「前面也说了,这是已经被写进记录的东西,有一就有二的概念,所以不管是你或我,一旦做了,想回头也不能回头。」
普路托提出的解释,换来的只是真满毫无力气的拳头,打在他的右脸颊,竟然一点被烧的感觉都没有。
「普路托,到头来就是你这傢伙当初选择接近道彦啊。要是你那时没有看上道彦,他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你就这么喜欢看别人堕入黑暗吗?」
「黑暗啊——你就这么肯定,当道彦完全理解阿克夏的安排,会变得怎么样了。说起来,自我们一起过来这个世界后,你开口闭口都是道彦,可是当道彦出了事,你又在哪里?你现在又在哪里?」
「……」
「照理来说,刚刚看到那么一道亮光,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应该都是立即到现场查看吧?何况对方又是自己的朋友。结果,你就只是和我一起在外面待命,从我口中听一些对你毫无帮助的故事,好让你可以合理化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将所有的过错全甩到我身上,把我当成你专属的出气筒,那就是你在看见自己的朋友疑似出事后,会做的第一件事啊?你是这么看待朋友的啊。」
被接连戳破的真满,已经无地自容了。那双一直盯着他的双眼,也变得毫无杀伤力。
普路托也不想刁难这个半吊子了,对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普路托以视线,引导整个人几乎虚脱的真满,和他一起看到了有个女人踉踉蹌蹌地从鬼泽家走出来,失魂落魄的样子,宛若行尸走肉,没有人敢靠近。
「那是……」
「虽然我们被道彦交代了任务,八神家的小姐可没有。虽然以现在的道彦来说,也不可能是为了想带她回家,才把我们这两个电灯泡支开,不过看来看来那傢伙对道彦也是别有居心啊。」
「普路托……别再用那种眼光去擅自衡量别人了。」
真满试图替红月说话,但效果似乎不太好。普路托实在听不出来,这傢伙是为了他好才这么说,分明就是想转移注意。
「要是有什么不满,大可再用拳头,向我宣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