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完全没料到卫廷能给他来了这一出,简直给他整不会了!
你怎么就谢主隆恩了?
你骨气呢?
让狗吃了?!
景宣帝太过于震惊,乃至于良久憋不出一个字来。
老实说文武百官也很震惊。
他们也是一脸的懵逼。
发生了啥情况?
陛下似乎赐了个婚,又好似没赐婚。
关键是卫廷居然没拒绝!
他谢主隆恩了?
陛下没说完呢,他就谢主隆恩了!
这特么——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太后今日没来,但为了让皇帝证明给自己看,派了程公公来。
程公公就守在金銮殿外。
他没眼看了,真的。
“你……”皇帝深吸一口气,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倒也不必如此勉强自己,你是大周的功臣,你祖父是两朝元老,卫家满门忠烈……”
“陛下。”卫廷打断景宣帝的话,语气有些委屈,“臣不想再出家了。”
景宣帝咬牙:“朕几时让你出家了?”
卫廷:“上回。”
景宣帝狠狠被噎住。
卫廷继续噎他。
自然,委屈又无奈的语气得拿捏了。
“上回陛下给微臣赐婚,微臣不同意,陛下就罚了微臣出家做和尚。”
景宣帝气了个倒仰!
是他罚他的吗?不是这小子自己应下的?
“卫廷,你连朕的公主都瞧不上,你莫非想出家做和尚不成?”
“臣领旨。”
然后这小子就跑去当和尚了!
景宣帝没处说理,气得脑袋一抽一抽地疼!
卫廷将不要脸与甩锅发挥到极致:“臣再也不敢了,陛下说甚么就是什么,陛下为臣指婚,臣就高高兴兴地大婚。”
合着这倒成朕的错了?
景宣帝的脑袋瓜子嗡嗡的。
他抬手捏了捏酸胀的眉心,问道:“苏渊何在?”
“臣在。”苏渊捧着笏板,上前一步。
景宣帝淡淡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苏渊认真想了想:“君无戏言。”
景宣帝:“……”
景宣帝仍不死心。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
“朕……突然记起一事,苏大丫是不是在乡下成过亲?”
这件事早已在京城传开了,有杏花村的村民作证,苏大丫与秦沧阑也承认了。
苏渊风轻云淡地说道:“哦,已经和离了。”
被乱拳锤飞的景宣帝:“……”
启祥宫。
“娘娘!公主!”
刘三德着急忙慌地走了过来。
今日宫学放假,惠安公主难得不用去上课,过来陪娴妃一道用早膳。
娴妃蹙眉问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刘三德看了惠安公主一眼,苦大仇深地说道:“回娘娘的话,陛下给卫廷指婚了!”
惠安公主腾的站起身来,眼睛亮亮的:“给廷哥哥指婚了?廷哥哥要娶我了吗?”
“啊……这……”刘三德为难地苦着脸,“指婚的对象不是公主。”
惠安公主眸子一瞪:“不是我?是不是郭灵犀那个小贱人?”
娴妃沉下脸来:“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说话的?有没有皇族的规矩了?”
惠安公主委屈地红了眼眶,坐下来嗷的一声哭了:“可是母妃……父皇给他和别人指婚了……”
娴妃问道:“陛下当真给灵犀郡主与卫廷指婚了?”
刘三德讪讪:“也不是灵犀郡主,是秦家小姐。”
娴妃喃喃:“秦嫣然?不对,秦嫣然已是大皇子侧妃……你说的该不是那个民间长大的胖丫头吧?”
她可是自己为儿子相中的媳妇儿啊,秦家兵权,全系在她身上了!
娶了她,自己儿子就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刘三德道:“正是。”
娴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市井的一间茶楼开了张。
因地势偏僻,铺子里的客人不多。
此时二楼尽头的一间厢房内,卫老太君与秦沧阑对面而坐。
二人身后分别站着各自的心腹——李嬷嬷与岑管事。
卫老太君倨傲地说道:“先说好,两个孩子的婚事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逼不得已而已,你们秦家不要太当真了。”
秦沧阑冷冷一笑:“这话应该我对你们卫家说才对,你家小子赖在我孙女儿家不肯走,我看这软饭他吃得挺香。”
卫老太君讥讽道:“呵,也不知是谁在陛下面前,把大虎二虎小虎过了明路,要不是为了让几个孩子认祖归宗,我才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秦沧阑嗤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