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叫她来衙门,本老爷有些话问她。”
明德连连掉头道:“是是,卑职马上就去。”
一个新来的知县,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可刁难小小的黄毛丫头呢。何况她还是百姓眼中的屠龙少女,英勇无畏的化身。
次日,原本以为只是私下的召见,变成了公堂上缉问。凉意一进来便感觉到了不对劲,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差拿下,摁在地下给李至良磕头。
她是民,上面是官,原该就是要跪的,所以凉意没有挣扎。可围观在公堂外的百姓倒吸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的看着里面的人。
“凉姑娘犯什么事了,新老爷怎么一来就把她抓了起来?”
“不知道,没听说。”
……
人群里窃窃私语,立刻有人附耳小声的嘀咕起来,仿佛有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
“我听说,王老夫人回来了,有人看见她领着疯疯癫癫的二公子在城隍庙里乞讨。凉姑娘好像是拿刀跟着去了……”
此时,公堂上的呵斥声也响了起来,“大胆凉意,胆敢引邪祟入临安,谋财害命你可知罪!”
什么!!
凉意猛得抬头,愤声争辩道:“我没有,大人,我没有!”
她才知道,今天是来审问她的。
是立好的一个靶子,然后来打倒她,以显示新知县的正直无畏。
“还敢狡辩,来人带证人!”
公堂后不仅出来了一个叁十好几的屠夫,还有王老夫人和王槿也出来了。
县老爷指着凉意问那屠夫,“说说,你半个月前在哪里看见的她,在做什么?”
屠夫:“回大人,小人半个月前曾见过凉姑娘带着刀出现在城隍庙,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才出来,随后老夫人带着二公子着急忙慌地从里面出来,到码头搭船逃去了松江县。”
知县睨了一旁的王夫人,和蔼地问道:“老夫人有什么说苦楚冤屈都说出来,本官会替你做主的。那夜是不是这个女人想要杀你们,你们躲到神像后才逃过一劫的?”
这是要往自己脑袋上扣杀人之罪了,凉意看着王夫人不甘道:
“夫人,我没有想要杀您和大公子的!”
她是生了这样的念头,可是并没有付诸行动,所以她抵死也不认。
李知县便立刻反问,“那你那夜拿着刀跟踪他们孤儿寡母做什么?还不承认你引来邪祟,谋财害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凉意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本官!”
说着他蹭得站起来,指使两名差役擒住凉意,“来人搜身,这个女人用来引妖物的法器就在她身上!”
“你们凭什么搜我,有什么证据妖物是我引来的。我谋哪家的财,害哪家的命了?”
凉意躲开那两个差役,左右两个利落的扫腿就将两人打趴在了地下。
“受害人就在这里,你还敢狡辩!”知县大人指着王夫人言之凿凿的质问。
凉意一头雾水,围观的百姓也是一头雾水,可是细细一想似乎又能咂摸出着味道出来。
邪祟水漫临安,城中百姓谁家不是家破人亡。就连偌大的王家也是死的死,疯的疯。
只有凉家不但未伤分毫,还得朝廷的奖赏,名利双收。何况凉意心里没鬼的话,为什么要私下去王家,要跟踪已经疯掉了的孤儿寡母。
于是在不言中,很多人似乎开始想,城隍庙那夜她是不是真的要斩草除根,而王家母子侥幸逃脱了追杀。
王夫人也只是凄凄惨惨的模样不言语,可这已经胜过千言万语了。
凉意悲愤道:“夫人,您说句话。我从来都没想过害王家的,从来没有!”
王夫人这才抬起眼睛来,怯怯地看她,却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