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时候就坍塌了,她满身伤痕的躺在雨水中,身子也泡得发白了。
路过的商客以为是不幸被砸死的,遂报了官,粗略的尸检后就裹着草席埋到了乱葬岗。
可第六夜,乱葬岗濡湿的泥土里就松动了。凉意自己用手从里面将土刨开,钻了出来。满身是泥血的走下山,走到集市里。
百姓如见鬼般躲开,用木棍驱赶,朝她扔石头臭鸡蛋。最后仍旧是官府的差役来把人抓进了大牢里关起来,这一关就是整整一年。
她有些痴傻,在那样潮湿的地牢里身上的伤口也愈合了,脸上的疤痕消失得干干净净。顶着那样乱糟糟的头发,倒真的让人心生了怜悯。
后来真的来了一个心善的老妇人,跟着衙差走进牢房里。
差役将手中的灯笼照进角落里的人,“看吧,就是这个。脑子摔了有些痴傻,不过脾气还好不吵也不闹,正好用来办事。”
老妇人扒拉了一下凉意脸上的头发颇为满意,但又有些担心。
“这姑娘确定是没什么人家的吧?别我家老爷买了去,人家家里人找上门来告我们,再耽误了大事!”
差役:“放心,她原来就是深山里的孤魂野鬼。后来山上的庙塌了,差点被砸死。兄弟们都将她埋到乱葬岗去了,谁知道这家伙自己又爬了出来。满身是血的走在街上吓人,所以把她关进大牢里来。您就尽管放心,保管没事!”
“行,那有劳差爷了。”
老妇人塞了一锭银子进差役的袖子里,和蔼拉起凉意,“姑娘别怕,跟着老婆子出去吧。以后就不用吃这些苦了,咱们住阁楼吃白米,穿新衣坐花轿咯。”
凉意害怕的挣扎,想要呼救。却发现太久没说话,她已经哑掉了,只是呜呜咽咽地发出了些声音。
她不肯走,那差役一个手刀劈在她的后颈便晕了过去。
“哎哟,我的官爷,您可下手轻点,打坏了我家老爷还得费劲再找一个。”
老妇人抱怨道。
那差役打横将凉意抗起来,毫不在意笑了起来,“您放心,这姑娘皮实。庙塌了都没能将她砸死,这算什么。”
他倒是十分好心帮忙把人送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