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有老班的课,一上课就通报批评了余柏原抽烟的事情,然后中午去下课去饭堂吃饭时,校内广播也播报了余柏原违反校纪警告处分。
“天啊,他真的是好可怕。”
“才来几天啊就被警告处分了。”
“为什么我们学校会收这样的混混啊。”
“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在一起呢。不会是富婆和鸭子吧嗤嗤嗤。”
听到同学的窸窸窣窣的议论,作为真正元凶却被顶包的肖萤心里不是滋味,但她又不敢驳斥她们的嘴碎,只能闷闷地拉着王淼去吃饭。
下午上完课,余柏原就提着书包先离开教室了。
他应该是被叫家长了吧。肖萤心里堵得慌,拒绝了王淼一起回家的邀请撒谎说今晚要补习,在座位上枯坐了一阵子,等到教室稀稀拉拉没几个人,才背起书包离开。但她没有走出教学楼,而是拐向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办公室的门上有一扇小窗,肖萤踮起脚扒拉着窗边,看到了余柏原和他爸爸的背影,教导主任应该站在他们面前训话吧,只见余柏原低着头。
难怪余柏原那么高,他爸爸好高哦,身材很魁梧、腰背挺直,一看就是在部队里呆过,一身威严的气息。
正想着有的没的,看见余柏原的爸爸侧过身抓起余柏原的衣领抽了余柏原一个耳光,动作之迅速、用力之狠绝,打得他一个踉跄、甚至还看到两滴血飙出来。吓得肖萤瑟缩蹲下,差点尖叫赶忙捂住嘴。听到里面乒乓作响,像是有人撞到桌子,隐隐听到教导主任焦灼的声音:“余爸爸余爸爸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
肖萤又踮起脚,看到教导主任急得已经半秃的脑壳上亮晶晶的蒙了一层汗,杵在两人之间把余柏原护在身后。余柏原半靠在桌子上,他的人中一抹红,看来是被打到流鼻血了。肖萤只感觉心脏骤痛,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不忍心余柏原帮她替罪,毫不犹豫地敲了敲门拧开把手推门进去。
“老师!其实……”
话没说完,教导主任看到有学生进来,定睛一看是那个抓住余柏原在天台抽烟的班长,也是他的同班同学,不由她说完赶紧催她:“哎同学来得好,你赶紧带余柏原去一趟校医室啊。快快快。”想要赶紧把这对气在头上的父子分开,生怕余柏原的爸爸暴起揍出人命。
话被噎在喉咙的肖萤愣了一秒,很快就反应过来,跑到余柏原身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生不得过密交往的校训,拉起他的手就跑。
像是害怕余爸爸会追上来,肖萤拉着余柏原头也不回地跑去校医室,校医已经下班门已经被锁上。肖萤看了看窗还没关严实,想都没多想转头对余柏原说了声:“等着。”然后撑着窗沿一下子就翻进去。余柏原被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翻窗动作给惊到,没多久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提着一个小药箱翻窗出来。
“走。”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肖萤拉着他跑到教学楼的顶层。这层楼一层都是大面积的阶梯教室,只有上对外的公开课才会用到,平常这里没什么人会上来。所以肖萤才那么放心带余柏原来这里。一口气跑动完,又翻窗做贼心虚,坐在楼梯阶梯上肖萤呼呼喘着气,侧过头看到余柏原盯着自己,他人中那抹血已经有点氧化变黑。肖萤马上翻书包找出湿纸巾、撕开,递给余柏原。
“擦擦,有血。”肖萤指了指自己的人中提醒他。
只看见余柏原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从肖萤手里拿过湿纸巾。
“你手怎么了?”肖萤紧张地问
“刚才被我爸一推撞到柜子上了。”余柏原垂下眼睛看着控住不住哆嗦的手。
“啊?有骨折吗?”肖萤挪挪pi股向他靠近,轻轻地抓住他的手生怕捏疼他,小心翼翼地翻来覆去检查着他的手掌、小臂。
“疼吗?”肖萤抬起脸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余柏原摇摇头。
比起疼,更多是痒吧。感受到少女微凉的指尖在自己的皮肉上轻轻拂过,心尖像被羽毛扫过一样痒得止不住打颤。
“那应该……没有骨折。”肖萤擅自给余柏原下了定论,也顾不得什么抬起抓着湿纸巾的手轻轻地擦着他的人中,把鼻血擦掉,仔细得像是在擦着一件易碎的玻璃品一样。
少女的脸近在咫尺,余柏原看到扑扇的长睫毛下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往下是有点钝的小圆鼻、而后是一张红润、饱满的花瓣唇。许是刚奔跑完,身上蒸腾着暖烘烘的热气,带着果子香甜的气息扑撒在脸上,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感受到她软软的指尖在唇上游走,让人忍不住想张开嘴卷入嘴里舔一舔、尝一尝味道。
肖萤专心致志地帮余柏原擦着已经硬结的血迹,全然不觉他眼底翻涌的欲望。“好了,擦干净啦。”肖萤直起腰把湿纸巾揉成一团塞回包装袋子里,亏得她及时收手,余柏原已经忍无可忍下一秒就要把她摁倒。
啧,准备到嘴的香肉竟然溜走了;余柏原不动声色地忍下欲望。
“你还有哪里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