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罗涅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话,兀自弯起眼眸,笑得像只光鲜亮丽的恶毒鸟儿:“你们人类能将不同物种的生物都视为伴侣吗?真恶心!”“不是你想的那种性伴侣……”你无奈地纠正:“精神上的伴侣。”他纯真无邪地问:“什么是性。”“……”你无语了一会儿,破罐子破摔:“就是交配。”“不交配,也不打猎,却生活在一起?人类真奇怪。难怪不好吃。”你打算当没听到最后一句话,来到大厅,一只被切割了一半的动物尸体完整地躺在那——“完整”是指它被相当利落地切开,断面下渗出的血都很少。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血腥,你松了口气。“在篝火旁闲聊的冒险者们总拿这种魔物当晚餐。”安达罗涅说:“我觉得拿来喂你应该也不错。”你大为他的细心感动:“所以我能吃熟的吗?”“熟?你指他们会把肉放在火上烤?”安达罗涅露出了不解与嫌弃并存的表情:“你们必须那样吃?好麻烦……”为了能避免饮毛茹血的原始人生活,你决定夸大一下事实:“对,不然我会(因为肠胃炎或食物中毒)死。”“……好吧,你起码要活到明年春天啊。”蜘蛛叹了口气,八只脚不情愿地挪动,出去折了些柴火回来。你捡来石头,勉强搭起一个火堆,拿出戒指中等待已久的打火石,终于在脱离人类社会数天之后,吃到了熟食。没有调料,但烤熟的油脂已经能满足你饥饿的味蕾了。香气让安达罗涅也很好奇,你大方地分了一块给他(虽然原本就是他捕来的),和一只蜘蛛享受了一顿安静的午餐。“好吧。”吃完之后,安达罗涅吸吮着手上的残渣,发表他对讨厌的人类的智慧的感想:“偶尔这么吃一次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