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又没事,不要去想了。”
戴山月叹气,又说:“我看我还在情绪低谷,一惊一乍,恐怕是神经衰弱。”
池峰成给她按按肩,“慢慢来,老爸刚走,你肯定是伤心的。”
戴山月点头,想了会和他说:“我明天还想吃蝴蝶su。”
池峰城低下头说:“要命了,真是要命了。”
隔天,胡笳早下课,说要和阗资同去买菜。
正是下午两三点,两人慢慢走去菜市场,冬日风大,西北风尤其冷酷,阗资帮她把羽绒服拉链拉紧,扣上帽子,胡笳抗拒,推着他说,“难看si了,好好的人变成了蚯蚓。”阗资认真看看她,语气上扬说,“这么好看,哪里难看?”胡笳朝他翻个白眼,他好脾气地笑笑,侧过来挡住冷风,两人不紧不慢走进菜市场。
他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胡笳认真思考后说,“天气这么冷,想喝点热汤,最好要浓点。”
阗资说:“那就炖锅罗宋汤,炸几块猪排,拌碗土豆se拉,再烤两根法棍,好不好?”
胡笳想着ch0u屉里的舍曲林,存心哄阗资高兴,嗲声说:“太好了,你怎么这么会做菜的哦?”
阗资听了,反而不好意思,红着耳朵去买菜,挑牛r0u。他不是会在菜场上砍价的人,对方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了,付钱的时候尤其爽快,接过东西,还要轻声说谢谢,脸上表情完全和风细雨。胡笳看了难过,想阗资或许就是太温柔了,才会生病。
两人说说笑笑,逛过大半个市场。牛r0u,猪排,土豆,洋葱,西红柿,卷心菜,高筋面粉,酵母粉,h牌辣酱油,此等东西都已买全,阗资左手拎满饱胀的袋子,手指被g挂得血ye不畅,空出来的右手倒是洒脱,紧紧牵着胡笳。
胡笳伸手过去说,“太重了吧,我帮你拎点啊。”
阗资拒绝,想了想又说,“我们说好哦,有东西都让我拎,买东西也都是我付钱。”
胡笳要去夺回几袋,阗资手一举,她再碰不到,跺脚骂他说:“做血包也没有你这样的。”
阗资笑笑,不和她辩解,两人回了深水湾花园,阗资把手上东西放下,胡笳看过他的手,果然都是青白的勒痕,她恨恨地r0u两下,拿手指指他说:“你呀,真的是笨si了。”阗资倒怡然说:“我倒觉得很幸福。”她听了,又骂他两句。
牛r0u要炖一个钟头。
阗资开着小火,和胡笳到客厅里拆他买来的圣诞树。
松茸茸的圣诞树摆出来b人还要高,胡笳要踩着凳子才能0到树尖尖。
阗资又拆开两大包牛皮纸袋,里面是金丝缎带,玩具彩球,电子蜡烛,白se爆炸星,冰凌条,东西掏不尽掏不完,胡笳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儿童节,满教室的张灯结彩,连顶上灯条都挂上光闪闪的塑料金银拉花。
她感慨说:“感觉自己变成小孩子了。”
阗资温柔说,“你才十七岁,不就是小孩嘛。”
胡笳哑然,她经常忘记自己的年龄,不去想她只有十七岁。
唯有一次,她去求胡海文找李慧君,站在他家门口,她暴躁而忧愤地喊她只是个未成年,能有什么办法。当然,胡海文到底没有帮她。或许在他家里,她那天的行为举止还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胡笳不再去想胡海文,碰碰阗资,“说我十七岁,你不也是十七岁?”
阗资摇头,逗她说:“等开年就不是了,到时候我就是成年人,可以去考驾照。”
她把重点放在阗资的生日上,“那你是一月份出生的?具t几号,是摩羯座还是水瓶座呢?”
阗资答说:“我生日是一月九号,我知道你是八月二十号的生日,我不懂星座,就知道我妈妈说我是摩羯座,你是什么星座呢?”胡笳把手机拿出来,刚刚在软件上打出摩羯座和狮子座的关键词,下面马上跳出来说,他们匹配度只有40,是未来渺茫的一对。
阗资蹙眉,很是不满:“这东西不准,瞎说八道,别看。”
胡笳看他反应实在有趣,哈哈大笑了。
两人往圣诞树上挂彩球星星,阗资不声不响。
胡笳安慰说:“这种东西就是图个乐子,你要当真就输了。”
阗资点点头,低眉往树枝上系红白条纹的彩球,表情还是蔫垂的。
过了十来分钟,胡笳偷眼瞧他,阗资仍是偃旗息鼓的样子,表面上和她说说笑笑,眼神倒是低黯的,没有光,仿佛他的人不在她这里。胡笳不知道阗资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她想到他藏在ch0u屉里的药,觉得自己对于他很不了解。
胡笳轻轻唤他,“阗资?”
他回说,“嗯?”胡笳小心问他:“你是不是不开心。”
他对她笑笑,“没有啊,怎么这么问?”她还在端详他,他又说:“真挺好的。”
胡笳凑过来审视他,长睫毛软绒绒地上下扫:“你肯定不开心,你开心的时候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