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车头面前一百米不到的地方,地面上突然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站在那个边缘的人瞬间从地面消失不见,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地面又重新恢复得完好无损,一切平静。
“啊啊啊啊啊——”周围目睹现场的人发出尖锐的叫声。
“哇——”
车内只有小nv孩震天响的哭声,他们沉重的呼x1,和瞪大到合不上的眼睛。
钱途一连三天晚上都没回来,开门进来时脸se很差。
“不舒服吗?”
任笙正看电视,树neng国的战争新闻触目惊心,她走过来,抱住他的腰。
她身上暖洋洋的,带着太yan的味道,钱途垂头下去吻了好几次。
“我今天把超市的兼职辞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因为啊,我接到了第一条广告,推广费2000块呢。”
任笙兴奋的在客厅里跳起来,没看到钱途越来越y郁的脸
昨晚几乎喝了个通宵,早上站都站不稳,原予第一天上大学就找了最后排靠门的位置,趴在桌子上装si。
她当时眼睛就不太好用,戴眼镜也无济于事,看教室前面都是模糊的,看在讲台上的老师也只有个胖墩墩的影子。
教授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好了同学们,从今天起我们的大学生活就开始了。”
他没戴扩音器,嗓音洪亮的从腹腔中发出,笼罩在整个教室。
原予突然想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老师,她拿着手机点开相机,对准老师放大,一个小老头挺着个不健康的肚腩,在讲台上交叉的翘着一只脚,讲着留学生群t里经常念叨的两句话,
“如果你们犯事进监狱了不想告诉爸妈,给我打电话我去保释你,如果看上谁了不敢说,我可以帮你牵线哦。”
这居然不是短视频编的段子是真事。
“看来我的魅力不错,已经有同学再给我录像纪念了。”
教授和原予隔着手机镜头对视了一眼,笑眯眯的,戴着个圆圆的小眼镜。
“哈哈哈哈哈……”
原予面前的黑板只剩下半块,教室四下透风,墙壁千疮百孔。
“大使馆在空袭中被波及炸毁了,我们现在只能临时征用音乐学院的教室作为办公场地。”
树neng国负责接待的官员也是弄得灰头土脸,那身西装倒是一直没脱下来,
“言署长,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昨晚夜里谢丽方无差别扫s了边境地带近2000名难民,其中1800余名已经确认过名单的转移难民在这次扫s中全部遇难……”
他们说话的声音时大时小,原予也听不清太多,新闻已经出来了,昨天凌晨地震发生后的两小时内,树neng国连续着朝谢丽国投放300颗导弹,如今两国已经达成了暂时熄火协议,街道上的民众多了起来,茫然无措地看着破败的街道。
她想来看看她曾经的同学,看看那个胖胖的小老头,他们全都消失不见,她甚至不能肯定昨晚消失在地面上的那些人里,有没有一个她熟知的人。
普通人的一生,就像没来过一样。
言雨楼一行人代表国家接待转移难民的新闻是昨天出的,这还是现代战争第一次其他国家出手交接难民,关注度很高,不过如今的重点被分散了,一条是大使馆祭奠发出这条新闻的战地记者已经牺牲,一条是难民全部遇难。
原予回头,言雨楼已经谈好事情,坐在她身边。
“你不会又挨骂吧?”
“上次输钱,你还说我以后会顺呢。”他甚至笑了一下。
“你还敢笑啊,不怕被哪里钻出来的镜头拍到。”
里面的门打开,简陋会议室里的人全部走出来,分散开,一副要撤离的样子。
“要走了吗?”
“他们先回去,我再在这呆一天。”
“为什么突然就到了接引难民这一步啊,我一直以为京yan那帮人是帮着谢丽国的。”
原予在树neng国这几年,对于一些形势的本能反应还是很准确的,言雨楼也点头,
“我来的前一天,还看到谢丽国nv王的哥哥在老何屋里喝茶呢。”
老何是新上任的领导人,就是他将老林和他部署的那些官员一起掀翻。
“而且,树neng国节节败退,你猜是他们现在哪里来的300颗导弹。”
原予转过身正对着言雨楼,他看起来灰头土脸,这还是第一次。
“署长,樊云梯到了。”王书羡出去,带着个穿防弹马甲的男人回来。
外人都以为言雨楼和樊云梯是表兄弟,原予一开始也这么认为,后来那次他喝醉,拉着她讲家里的故事,说这是他三姨夫在外面的私生子。
樊云梯大学学的软件工程,硕士毕业后却背着行李去做了战地记者,到今年,也快要十年。
“这怎么了,愣愣的。”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