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带着点愧疚。”
原上青说话也像念经,原予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远处原景喜气洋洋的走过来,看着她皱眉的样子,又收了笑。
“怎么了怎么了?爸怎么了?”
“就这样,说些听不懂的话。”
“这没事,他最近赢钱赢太多了,觉得有罪,自己跑去寺庙里吃斋念佛了。”
“赢钱?怎么赢的?你又去赌了?玩多大啊。”
原景一直拦着她往后退,连连摆手,
“就是玩玩,你别着急,打打牌而已,坐下坐下。”
“你倒是了解啊。”
原予和原景都坐下来,原上青看着也正常一点,抬头看她,
“你姥爷走得安详吗?”
原予的眉毛垂了下去,
“看着挺安详的吧,肺癌这么多年了,之后的事情也都安排妥当,应该也没什么遗憾吧。”
“那就好了,我要是si之前也这样就好了。”
原予的脸一下子冷下来。
“爸,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他整理着衣服挺起腰,“我一会儿还要回寺庙再住一段时间,你们谁和我一起不?”
原景现在心思都扑在他老婆身上,刚坐下这么一会儿就0出手机聊天,只是连连摆手。
原予也没那打算,
“你从寺院出来,过圣诞节?”
她不理解,明明她爸b她还不相信这些,怎么遇到点什么事还非要往里面跑。
她懒得看她哥笑的傻样,吃完饭就把他赶回去,又把爹送上去往寺庙的车,一个人沿街走。
圣诞也就喜庆一个晚上,还赶上周一,第二天一早大街上就恢复成京yan经典灰蒙蒙的样子。
她走在酒吧一条街,店铺昨晚熬了个通宵,早上是不会开门的,全面金hse的铺面下却围满了人,人群中间空出一条小路,穿着厚制服的警察拉着一长队的nv孩从里面走出来。
她们低着头,手铐两两一组连在一起,十几岁到二十几岁,清一se的瘦高短裙,露出来的白腿又细又长。
nv孩队伍不间断往外走,装满两辆大车,围观群众举着手机录像,原予身边的大哥边录边解说,
“这天堂变地狱了。”
原予抬头,金hse的亮板上凸起的花字,
“上婉天堂”
这是向九蜿开得第一家夜店,向家破产后的家族根据地。
“不是说这地方后台可大了吗,都是少爷来这里玩?”
“你以为少爷真在妓院里找人包啊,有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少爷要求的,长相,学历,谈吐见识,我见过一个半夜作不出诗被赶出来的,身上衣服都没穿。”
大哥大姐们围着警车肆无忌惮,她从中间挤出来给言雨楼打电话,没人接。
她想到好多想说的,想起一句发过去一句,到中午时,言雨楼的电话打回来,
“我开会的时候别两个字两个字的发消息,一直亮。”
“你不是静音了吗。”
“屏幕会亮。”
“可以调的吧。”
“不喜欢调。”
“可是我不发,过段时间就忘了。”
“那就发吧。”
如此没用的废话每天要说好多,原予趴在院子里逗邻居家的小狗。
“你今晚回来吗?”
“我下午要去开年会,在渝林关的水杉。”
“跑那么远g嘛?”
“我最近就在这边,你先去我那找一把车钥匙,帮我送到yan江大厦楼下,在那等我。”
“行,我知道了。”
“之后你也和我去。”
“哦。”
考完试后原予又跟着他到处跑。
yan江大厦楼下停着好几辆红牌车,她在那等他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在树后面,脚下影子看起来有些许仓皇。
言雨楼从她身后探头,
“g嘛呢”
“啊!吓我一跳!”
原予把钥匙扔到他怀里,拉着旁边一起等着的杨佳曼走了。
她定下来元旦之后就要出国,下次不一定还回不回来,俩人都是说走就走的x子,包里揣着身份证,满世界跑。
“你是不是手机又响了?”
杨佳曼拉着原予的手在她耳边大喊,她已经习惯正喝到尽兴时原予被别人叫走,直接从她兜里0出手机举到眼前,
“你家那位。”
“不是年会嘛又怎么了。”
原予从沙发背后跳下去,把头伸到窗外接电话。
“怎么了?”
“……出来。”
“啊?”
原予回头,这里也没有他啊。
“你说什么呢?打错了?”
“出来,等我,发了地址。”
言雨楼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