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姜芮,姜绾是我姑姑。”
“哦哦哦,我想起来,我好像见过你。”原予终于知道她是谁了。
“对,其实也见过,不过我那时候不好看,躲在后面没出来,诶你先吃,我和小锦说。”
原予被推着坐下继续吃饭,姜芮走到病床边,
“我听说长港那边已经有技术了,可以换内脏,换骨头,我打算试试。”
龚灵锦没考虑过这种,有点惊讶,
“那不是受伤的人换的吗?你好的骨头干嘛要换。”
“不好看啊,而且那就是宣传而已,其实给钱就能换,换成标准的多好,还不容易生病呢,我研究过了,真的很好,要是去做了这个,我一定能永远25岁。”
姜芮说了几句就被自己的医生叫回去,临走前还拉着原予加联系方式,原予这一顿饭吃的三起三落,也没了食欲,送走姜芮后又喂龚灵锦喝点水,看她拉着自己的手睡着了。
房间里还弥漫着午饭的香气,除湿机无声又卖力的工作着,窗外的潮气进不来,原予低下头,大拇指的指腹轻轻从龚灵锦的手背上扫过。
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抚摸了。
认识龚灵锦那年原予7岁,那天她和白钟懿手拉着手在街上跑,扑通一声双双绊倒在路边,一人一个头磕到了路边发呆的龚灵锦的膝盖上。
三个人以奇怪的姿势卡在那好久,久到已经相互交换了个人信息,才发现居然都是一个班上的同学。
她们小学毕业后一起从长山省故寻市来到京阳,成为了让班主任最为头痛的三个学生,白钟懿学习搞不上去,年年吊车尾,初中毕业后就被航空公司的下属培训学校招走了,培训三年,22岁的年纪已经工作快四年升乘务长了。
龚灵锦成绩还好,高考完全能上二本,但她志不在此,反而去重新去拜师学了门手艺搞按摩,成功搭上她的前一任“男朋友”,73岁的富老头,她一边用老头子给的钱整容,一边哄着他开心,老头快死了去国外治病,跟她断之前还给了一大笔分手费,龚灵锦用这笔资金全身保养一通,凭借着现有的外貌嫁给了如今的富豪老公,下个月就要办婚礼了。
原予看着她一点点的改变着自己的容貌,成功的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却不敢说未来会如何发展,她好像只记住了龚灵锦的一句话,
“真的,以前在咱家那边的时候我还觉得咱们都是小公主呢,家境都不差啊,到这边一看,诶呀……”
小公主?那姜芮呢,京阳最大的乳制品公司家的大小姐,父亲13岁那年在外疯玩的产物,一辈子没见过自己的妈妈,爸爸对自己不闻不问,爷爷视她为耻辱,家里没人管教,野蛮生长,一辈子的精力都用在整容上。
可是她们都很开心,每一天都很开心。
病床的窗子隔音,挡住雷声却挡不住闪电的光,无声的闷响后,大雨铺天盖地落下来。
床上的龚灵锦被光晃到,转身背对着窗子。
原予按着遥控器合上窗帘,光渐渐消失,龚灵锦新种的睫毛轻轻的一颤。
任笙第一次来京阳,跟着网上的攻略去惟清宫参观。
惟清宫是废除帝制前王室的宫殿,漫布在长西宫身后的群山之间,与它只相隔两条街。
294年4月,没有大型的国庆庆祝活动,但城楼前的安检依旧严格,轮到她进场时天色已晚,还隐约有要下雨的趋势。
她举起手机,给城楼拍了张照片。
“果然不是能用语言描绘出的震撼啊。”
任笙挤地铁回家,地铁里人挨着人,她抢到一个座位,旁边总是有老人小孩,可她太累了,不想让座,侧着头装睡。到了大学城站,身边松了些,她身旁一个老爷爷给发烧的孙子撕开一支棒棒糖,
“吃吧。”他的手颤抖着。
任笙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睁开眼,扶着老人和小朋友坐下。
夜晚,即使雨下得再大,演唱会依旧如约进行,工作人员给入场的观众都发了雨衣,原予正要伸手接过,身后有人拉住她的帽兜。
陈照识身上要冲破场馆的香水味就是他的个人简介,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不出所料今天身边跟着的姑娘又换人了,是个短头发的酷妹。
他带着三个女孩,一路朝前走,在贵宾区都没有停留,反而走到中央区的包厢,最佳观影区。
“这是你家的场馆吗,你这么熟悉?”
白钟懿和他不熟,酷妹不说话,只有原予配合着让他展现。
陈照识果然清清嗓子,指着海报,
“场馆不是,但是他们是。”
“你把这几个男的都收了?”白钟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我家公司下面的艺人,我说你这朋友怎么都和你一样脑回路奇奇怪怪。”最后一句是对着原予说的,带着怨念。
白钟懿刚刚坐下不到两分钟,突然坐直身子。
“怎么了?”原予伸头过去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