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焦糖垂头丧气地想:学长果然还是不喜欢他的。
玫瑰回到座位,将书包随手扔到地上,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周围人已经见怪不怪,曾经的良金美玉早已从神坛跌落,变成了一个有着张好看的脸的普通人。
“哎,你说他怎么成这样了?当初我还把他当偶像来着……”
“你不知道啊!”
“什么?”
“他啊,曾经被上一个s级学长给打败了,从那开始就一蹶不振。”
“那可真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他自甘堕落能怪谁?”
玫瑰听着关于他的谣传,无动于衷,只是将头转向窗户,目光落在远处的一个小巷子。
玫瑰曾经在那里救过一个人,从此盛绽的花朵逐渐走向凋零。
看不见暗处只能滋生邪恶和肮脏。
巷子里太昏暗,夹杂着忽视不掉的卑微求饶和肆意侮辱。
玫瑰内心没有一丝波动,直到他听到有人说:你妈跟乡下野驴是怎么生出你这个骡子的?
玫瑰停下脚步,幽沉目光往巷子深处延伸,最终钉在一个黄毛身上。
曾经有过的绝望和悲伤,总会更加容易重现,以及引起受害者的共鸣。
玫瑰只觉眼前蒙了一层白布,周围茫茫一片,只能看见黄毛那副得意洋洋的恶心模样。
没有多余的话语和动作,玫瑰一脚将黄毛踹倒在地,随后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化成无数的踢打全落在黄毛身上。
直到黄毛被踹的昏死过去,其他人才挣脱玫瑰强大信息素的压制,大汗淋漓湿透了全身,逃命般将黄毛拖走。
这就是s级alpha的恐怖之处,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单纯地站在那里,就能让人升起无限恐惧,如同溺水般喘不过气。
“谢谢你。”
怯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玫瑰低头对上一双闪躲的眼睛,玫瑰没有接受他的感谢,狠厉的目光让那人缩了缩身子。
还一如既往存在着,成为温里在引河巷生活过的见证。
数日挤压的委屈和耻辱,似乎都在这一句久别重逢的问候中变得沉重起来。
温里低眸,藏起红起的眼眶,跟随着木质地板上赵旬章高大的影子,走进了能让他真正放心的地方。
尽管温里百般掩饰,赵旬章似乎依旧察觉到了温里现下的窘迫,他并未多追问,只是长辈般摸了摸温里的头,安抚他:“去洗个热水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浊已经彻底干涸,温里看着顺着大腿流下的一道白痕,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戳破皮肤寄生在自己的血液中伺机而动。
哪怕他逃的再远,陆回都变成了他永远也清除不净的毒液。
皮肤被揉搓发红,温里却觉得自己由里到外都脏透了。
浴室中的蒸气积攒变得烫人,温里被烘烤的有些昏沉,这才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赵旬章为温里倒了杯热茶,温里裹着浴袍缩在沙发上,目光沉沉落在地面上。
明明是最高等级的alpha,却落魄的如同弱不禁风的oga。
赵旬章眸色深了几分,却是探过身摸了摸温里的额头,温里迟钝地扭过头看他。
他这才开口解释:“脸这么红,发烧了要怎么办。”
温里抬眸看他,认真回答:“没有发烧。”
“我知道”,赵旬章为他年少继承而来的诚挚而弯起眉眼:“你说过的,像你这样强大的alpha永远都不会发烧不是吗?”
明明是美好的记忆,温里听闻却变得愈加沉默起来。
没有哪一个足够强大的alpha,会被别人压在床上操了三年。
温里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他声音如同银针落地般渺远:“这些,我记不太清了。”
赵旬章怔了一秒,替温里拿了一套新衣服,递给他说:“没关系,我们之间只要有一个人还记得,那就足够了。”
赵旬章总是这样,包容他的一切。
那时候的温里总是会想,是不是整个帝国的beta都是这么温柔。
可残酷的阶级差距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虚有其名的权益保护法,垄断的贵族统治,过程和结局都在提醒他、打击他:
帝国的温柔,只慷慨地赠送于势在必行的成功和利益。
“小里,卧室在那边”,赵旬章摘下眼镜放在桌上,说:“如果累了可以去休息。”
赵旬章的木屋是为了研究建造的,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居住,所以理所当然只有一间卧室。
温里将在手中渐凉的茶水放下,昏黄的灯光下,狭长的眼角扬起,他问:“那你呢?”
“我没关系”,赵旬章拍了拍身下的沙发:“我睡在这里就可以。”
“不可以”,温里下意识拒绝,骨子里alpha的保护欲涌起:“我是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