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早一点明白,也能少吃点苦。”
玫瑰听着仗势凌人的狗吠,只沉默地看着他,目光凌厉刺在中年男人的身上。
中年男人感觉到玫瑰泄露出的些许信息素,额头又冒出了汗,脸黑了下去,急匆匆离开了。
那重重踩在地上耀武扬威般的脚步声,终于在耳边消失。
玫瑰将文件攥出褶皱,用手遮住了眼睛。
下课铃将玫瑰猛地惊醒,他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全班人的目光都往角落聚集,玫瑰却像看不见一般,将手中已经快到被揉成一团的试卷,扔到了垃圾桶。
原本就纤瘦的身影,在水泥地上被毫无肆惮的阳光拉的更加硕长。
玫瑰坐在操场的楼梯上,旁边是一瓶还散发着冷气的冰水。
看着操场上那修长的身影,以及周围压抑不住欢呼的人群,玫瑰内心平淡,只是低下头看了眼震动的手机。
是焦糖发来的。
只有一句话:学长今年会上场吗?
玫瑰低眸敛住情绪,将手机锁屏放回了口袋里。
却又想到什么一样,重新拿出手机,回他:不上场,你别来了。
焦糖的性子像他的信息素一样,黏腻极了,甜的像是要在空气中拉出丝来,将人网住,沉耽其中,躲在硬厚的糖壳中,什么也不怕。
可要是玫瑰撇下一切跳进了糖浆中,别人又该被酒淹死了。
他只是不希望这个别人,被冠上他弟弟的名字。
回完了消息,玫瑰才注意到自己的脚腕在一直抽搐,瞥了眼旁边的冰水,玫瑰拿过来敷了敷脚腕。
阳光一旦明媚起来,就多了几分蛊惑,更容易从皮肤突破坚韧的屏障,渗透到心脏,将人烘得暖洋洋的。
玫瑰贪恋阳光太久,一睁眼还一如既往存在着,成为温里在引河巷生活过的见证。
数日挤压的委屈和耻辱,似乎都在这一句久别重逢的问候中变得沉重起来。
温里低眸,藏起红起的眼眶,跟随着木质地板上赵旬章高大的影子,走进了能让他真正放心的地方。
尽管温里百般掩饰,赵旬章似乎依旧察觉到了温里现下的窘迫,他并未多追问,只是长辈般摸了摸温里的头,安抚他:“去洗个热水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浊已经彻底干涸,温里看着顺着大腿流下的一道白痕,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戳破皮肤寄生在自己的血液中伺机而动。
哪怕他逃的再远,陆回都变成了他永远也清除不净的毒液。
皮肤被揉搓发红,温里却觉得自己由里到外都脏透了。
浴室中的蒸气积攒变得烫人,温里被烘烤的有些昏沉,这才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赵旬章为温里倒了杯热茶,温里裹着浴袍缩在沙发上,目光沉沉落在地面上。
明明是最高等级的alpha,却落魄的如同弱不禁风的oga。
赵旬章眸色深了几分,却是探过身摸了摸温里的额头,温里迟钝地扭过头看他。
他这才开口解释:“脸这么红,发烧了要怎么办。”
温里抬眸看他,认真回答:“没有发烧。”
“我知道”,赵旬章为他年少继承而来的诚挚而弯起眉眼:“你说过的,像你这样强大的alpha永远都不会发烧不是吗?”
明明是美好的记忆,温里听闻却变得愈加沉默起来。
没有哪一个足够强大的alpha,会被别人压在床上操了三年。
温里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他声音如同银针落地般渺远:“这些,我记不太清了。”
赵旬章怔了一秒,替温里拿了一套新衣服,递给他说:“没关系,我们之间只要有一个人还记得,那就足够了。”
赵旬章总是这样,包容他的一切。
那时候的温里总是会想,是不是整个帝国的beta都是这么温柔。
可残酷的阶级差距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虚有其名的权益保护法,垄断的贵族统治,过程和结局都在提醒他、打击他:
帝国的温柔,只慷慨地赠送于势在必行的成功和利益。
“小里,卧室在那边”,赵旬章摘下眼镜放在桌上,说:“如果累了可以去休息。”
赵旬章的木屋是为了研究建造的,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居住,所以理所当然只有一间卧室。
温里将在手中渐凉的茶水放下,昏黄的灯光下,狭长的眼角扬起,他问:“那你呢?”
“我没关系”,赵旬章拍了拍身下的沙发:“我睡在这里就可以。”
“不可以”,温里下意识拒绝,骨子里alpha的保护欲涌起:“我是alpha。”
赵旬章久违地心跳加速了一瞬,刚被放下的眼睛重新戴起,遮住眸色变幻。
他身子后倾,目光自然落在温里惨不忍睹的腺体上面。
原本光滑的皮肤,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