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我们大家都别活了。”“婚姻法第七条,狂躁抑郁症患者禁止结婚。”助理屏气凝神,隔着一整个太平洋的父子俩剑拔弩张,他听到裴董说,语调还是平静的,“当初是谁跪在我脚边,求我帮他?我的儿子为一个女人威胁我,两次!裴临,这个世界上只有足够筹码的人才配威逼利诱,你身后有什么?”男人这种生物,孩子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基因延续物,只要身体没问题,是个女人就能给他们生孩子——可替代性太强。除非是特定女人生的,比如特定的身份,裴谨言敲了敲桌面,眸底冰冷。儿子于他,不过是豪门维系的桥梁。不过,裴家的男人有得罪人的底气,哪怕对方是罗斯。顿了顿,他终于说,“生一个抵十亿,不议价。”下午六点。沙发上,碧荷裹着薄毯,蜷在男人怀里,举着小手正睡得安稳。夕阳渐落,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打在他凛冽的眉目间。他面无表情,沉默着,一眨不眨盯着她,良久,他伸出手开始慢慢触摸她——一点一点,神情专注,像是某种隐秘而伟大的实验。“他碰过你没有?”与方才打电话时的讥诮完全不同,神情冷漠,眼神凉薄,他兀自笑了笑,“宝贝,我知道你很愧疚,不过没关系,我不跟死人计较。老头有一句话说的对——我是你的狗。”赶不走那种。“裴临,我不想去欸,我能不去吗?”刚睡醒的女人打了个哈欠,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头发也卷了起来,偏眼睛是懵懂的,说着她又捂嘴打了个哈欠,旁边的男人眉目不动,他只是说,“不能。”“好哦。”不能就不能,那么凶干嘛?抬头看了他一眼,碧荷嘟嘟嘴,伸手勾住裴临的指节。他的手掌宽大,指节修长,眼角余光里的下颚线流畅,淡淡的薄荷苦柠香萦绕鼻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得就是他这样的吧?她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然后一点点展开虚握的五指。[裴临是个大混蛋!]一直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手掌猛地收紧,包裹住那只作乱的小手,垂眸睨她一眼。“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啊。”她有点想说,自己肚子不舒服,想吐,还很困,眼皮都抬不起来那种,他最近有点需索无度。可是裴临这次没有心软,他看着她困顿的眼,“就这一次,这次你必须去。”她乖巧地点头,裴临笑笑,将人抱到怀里,像哄孩子那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睡吧,到了我叫你。”大厅的女人们争奇斗艳,黑色抹胸长裙及地。“嗡——嗡——”引擎声由远及近,几个女人侧头——落地窗外清一色的黑色保镖车停在院子里,中间那辆,身高腿长,眉目清冷的男人迈步而出。车门处站定,他弯腰,低头,伸手牵出那个穿白裙的小巧女人,aanda的角度看得清楚。她看到那个向来没什么表情的混蛋此刻眉眼温和,牵着那女人的手,一步步朝这走来。一物降一物的具象化。她回头,晃了晃杯中酒液,allin也转过头,瞟了眼她腕处遮不住的青紫,笑,“ean从良,要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想象。”“你想表达什么?”“火气这么大干嘛?”她笑,“女性如果执着于被爱,将自己所有的期许寄托于另一个个体,那无论她享有各种能力和资源,都很难救她于现实的困境。aanda,我很讨厌她们说,女人只适合去爱。”女人可以去爱,但不能全身心去爱。allin笑,“为了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挺没意思的。”哪怕那个男人真的很优秀啊!可是她也很优秀的,好不好?自降身价,给旁人表演皇帝的后宫,她真的做不来,哪怕她喜欢了很多年。何况裴临这个人,他愿意当众给那女人伏低做小,再争下去只会是自取其辱。可惜这个蠢货看不透。何况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她多金又貌美,事业还有成,大把的精英跪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