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起来打了一顿，后来十四姐把这串珠链送给我，他见到我，便误会了。”

陆明呦解释完前因，总结道：“我从来不是他以为的漂亮的红衣小姑娘，而真正让他心心念念记挂着的红衣小姑娘，就是在战场上杀了他的红衣女将军。”

十四姐小小年纪到处周游的时候，她当时还在后宫里被虐待，正苦苦挣扎。

陆其灵愕然。

“你明白了吗？”

陆明呦对他露出一个极为恶意的灿烂笑脸，因为双方太熟，熟到她懒得在这个弟弟面前伪装，所以大大方方将真正的计划和盘托出：“十四姐重情，我却算计她，让她杀了幼年伙伴，明天我就派人把陆科的尸体送过去，要么她痛彻心扉，难以应战，而我或许可以趁机夺回皇宫，要么她愤怒之下，一鼓作气杀过来，而我将死在她的手里。”

她才没有心情为别人的生死熬夜呢，她是在思考自己明天的命运。

陆其灵哑了半晌，突然谈起一件小事：“陆科生前，你总爱把零嘴藏在手里，让他猜在哪个手里，他每次都猜错，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笨。”陆明呦无所谓地答道。

陆其灵摇了摇头，向她解释：“我跟他说过，你喜欢把东西藏在左手，让他多猜左手，猜中的几率会高一些，他拒绝了。”

“为什么？”陆明呦还在思考自己的命运，但因为思考不出个结果，所以被这桩小事引起了注意力，抬头问道。

陆其灵看着她，道：“他跟我说，他一猜错，你就笑，他故意猜错的。”

“哦。”

陆明呦慢悠悠地将目光重新移回陆科的脸上，鲜红的宝石珠链映衬着他的鼻梁、眼角，仿佛是给英雄戴上的桂冠，然而他不能复生，他不知道真相，他被算计而亡，他……真是傻子。

“你不是出家了吗？为他念段经吧，跟他说，下辈子再遇见我，一定跑远点。”

她不是好人，她对别人最好的祝福，就是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