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也分不清他话的真假,只顾着胡乱点头,反正真的假的都不重要,她本就不该奢求太多的。
她方想再次伸手去抱他,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殿下,皇上要您明日回g0ng一趟。”
他的动作忽然顿住,沉声应了声,片刻才从她身上起来,又在她唇边落了一吻。
“今天便算了。”
败兴致。
迎涟轻“嗯”了声,眼神飘忽,扫到了昨日自己穿的那条裙子上,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翻身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上衣衫不整,爬到床头上找到自己昨天的裙子,从袖中掏出了那块玉佩,又颠颠的回来伸手给他看。
“看,昨天那人衣服中掉出来的。”
靳行接过去,翻来覆去的打量,那玉se泽通透,中间一点翠绿,隐隐约约写有一“济”字。
他早就知道那是二皇子的人,却没想到证据来的这么快。
从前朝廷上下就知道大皇子靳行是个纨绔,叫皇上与皇后宠坏了的,向来任着自己的x子胡作非为,他也知道那些人对他的看法,便也顺他们的意,做事从来不顾及别人的看法。
他如今虽然被废,昨天却已经让他们看到了自己并未病危到下不来床的实情,于是也就不用顾及其他,为所yu为就是了。
却没想到,那些人竟留下了这么关键的证据。他看着手中的玉佩,将它紧紧攥住,噙着笑冷哼了声。
迎涟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看着他似乎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却忍不住还是问出来,“夫君在想什么?”
他手指摩挲着那玉佩,靠在床边,目光沉沉,“在想,如何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已经将衣服穿好,系着腰间的细带。他一定是自由想法,她不懂,只能在背后默默地帮他,便问,“夫君想吃些什么?”
她抬抬头,目光真挚,“我会做挺多菜式的,以前还做过点心,夫君ai吃点心吗?等你回来了,差不多也做好了。”
她却没等他回答,快速的扫了眼床单,又低下头自顾自的整着衣裙,自言自语,“成亲时母亲叫人给我抬来的嫁妆还在偏房里放着,里面大概有些米面,我去看看能做些什么。”
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出了门。
靳行未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跑的没了人影,像在躲什么似的。
他有些疑惑,想着等她回来再好好问她,转头便看到床单上大滩的水痕,浸sh又g了的地方与其他地方颜se明显,边边角角也卷起来,满是褶皱。
他瞬间懂了,笑出了声。原来是害羞了。
迎涟在装嫁妆的木箱子里东翻西翻,将找出的食材摆在地上,在最底下,翻出了一幅字。
她记起这是她临出嫁前父亲写的,要她给大皇子看,她当时就没放心上,来了这儿自然也忘了。
她忙拿起那幅字,跑回去给靳行。
她气喘吁吁得回屋,正好看到靳行换上新的床单,她不禁捂着嘴笑出来。他做这些家务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靳行毫不在意,抬眼看到她手里的字轴,走过去,“这是什么?”
迎涟把那字轴交到他手里,“给,我父亲之前写的,要我给你看,我给忘记了。”
他将字轴展开,上面的字苍劲有力,铁画银钩。
上面写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他眸光闪烁,凝重地看着这字,沉默了一会,将字轴卷起来,朝迎涟一笑,“知道大将军是什么意思吗?”
迎涟摇摇头,有些羞愧,“我不认识几个字的。”
“简单来说,你父亲是在告诉我,他是站在我这边儿的。”
迎涟面露喜se,“当然啦,父亲从前就说过夫君是个x有谋略的人,只是”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闭上嘴,可靳行已经听到了,追问她,“只是什么?说就是了。”
她小心翼翼地,“只是叫娘娘宠惯了,什么都不在乎,”她又忙加了句,“可父亲说了,若是夫君做了皇帝,一定能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的!”
靳行没生气,神se淡淡的,“会的。”
迎涟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觉得现在那二皇子都已经得宠的如日中天,靳行想登皇位难上加难,便开口安慰,“没事的,夫君什么没见识过,做皇帝什么的,夫君也不一定稀罕。”
“我是不稀罕,”他嗤笑一声,“可是那本来就是我的,让别人拿走了,我当然要拿回来。”
皇家子弟的g心斗角,不是她能想象的残酷,兄弟反目,自相残杀,有如路人,面儿上和睦祥和,私下花样翻出,什么都要争个si去活来。
他一直不屑,才放任皇弟骑在他头上,只是现在有了迎涟,他不能将他拖下水。
迎涟一愣,“那夫君还是要去争皇位,做皇帝吗?”
“那不叫争,是拿回。”
她傻乎乎的点头。
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