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水源处,君乐将辰安放下来。
辰安刚要说什么,一道黑影闪过,树上跳下来一个黑衣人,目标明确直冲君乐。
君乐目光一凛,上前与黑衣人打斗。
打斗过程中,君乐的袖口飞出一些药粉,没落到黑衣人身上,反倒是让辰安全吸走了。
“这是什么……”抵挡不住困意,辰安沉沉睡去。
水源的旁边是断崖,二人一直打到了断崖旁,不约而同地停手。
君乐手握匕首,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鲜血淅淅沥沥滴在断崖边缘的石头上。
他握着匕首缓慢靠近昏迷的辰安,颤抖着手,将尖端抵在他的心脏处,只差分毫就可以刺进去。
黑衣人站在原地静静等待命令。
像回想起什么,坚如磐石的眼神似乎在一点点软化。君乐最终收起了匕首,转身不再去看地上的辰安,摆摆手示意黑衣人带走他。
黑衣人对君乐行了个礼,捞起昏迷的辰安就利用轻功飞走了。
君乐双手背在背后,盯着二人越来越小的点,瞳孔深不见底。
留你一命,你要拿什么来交换呢,亲爱的二皇兄?
为了装作无事发生,君乐转身,用轻功在密林里极快地穿梭,直到听见前面有谈话声才停下。
“皇姐真是好功夫!”
“练的多罢了……谁在那里!”
君乐刚刚落地,草丛后面就传来了宁知的一声大喝。
“大皇兄!皇姐!我和二皇兄刚刚碰见聚狼了,拼尽全力才从它口下逃离,但我和二皇兄也走散了。”君乐可怜兮兮地展示自己手上的伤口和刚刚飞来的时候引来一只落单聚狼在腿上咬的一个伤口。
伤口汩汩冒着血,他却像毫无知觉一样,除了面色泛白没有任何呼痛声。
此时正值狩猎第二日未时,密林里的低分动物基本都捕的差不多了,实力不行组见到高分动物就跑,也算是保住了命。
君乐混在连景和宁知的队伍里打杂,武有宁知,智有连景,他摸摸鱼很开心。
一直到了子时三刻,君乐再一次被宁知从独眼虎爪子下救下,他战战兢兢抬头望着宁知,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绞着衣角:“皇姐,大皇兄,我是不是拖累你们了……”
“没有的事,三弟不要多想。”连景坐在树上,见着君乐被宁知送上树来在他身边坐下,这才宽心些许。
就在半炷香前,三人遇到了两头结伴的独眼虎。
连景自知武力不足,熟练的飞上树准备偷袭,宁知在树下应付两只独眼虎。君乐见自己伤口结痂了,决定帮助宁知一起对付独眼虎。
“三弟武力能行吗?”宁知跳远了些,高马尾随风飘扬。她借助惯性冲上去用长剑与独眼虎搏斗。
君乐摸出匕首,目光坚定:“虽不及皇姐,但也能够应付。”
他握着匕首冲上去,试图将匕首刺进独眼虎的眼睛里,却不小心被独眼虎的爪子拍到,新伤旧伤交叠,白衣已成血色。
君乐抿着泛白的唇,默不作声把袖子拧了一把,血水滴在地上,血腥味让独眼虎丧失理智,变得狂暴起来。
“小心!”宁知也闻到了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她应付一只独眼虎的同时还要在意君乐的安全,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君乐此时坐在树枝上乖乖等着连景给他包扎。他接过连景抱着的他的篓子,从里面摸出刚刚还没用完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伤口滋滋作响,他一声不吭。草药带来的清凉逐渐压下了剧烈的疼痛,他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痛觉被麻痹了还是已经不痛了。
树下的宁知此时被双面夹击,她凤眸一凛,将长剑刺入面前独眼虎的眼睛里,就着这力道向上一翻,越过独眼虎的同时拔出长剑,利用轻功一个回转再刺入身后独眼虎的眼睛。
两只独眼虎都瞎了眼,攻击力丧失大半。
宁知仅凭一人便可攻下两只独眼虎,此等战斗力若是加入二皇兄阵营,大皇兄夺取皇位的几率便小了许多。
不能让她支持二皇兄。
虽是坐在树枝上休息,君乐也没有停下脑中的盘算。
脑门被人弹了一下,君乐捂着脑门,极快抹去那些小算盘,抬眼道:“大皇兄为何弹我?”
连景扯开绷带查看他的伤口是不是不再流血了,接着又缠回去道:“在想什么?小孩子想太多会长不高的。”
“大皇兄说的是。”君乐一般不反驳连景的话,盯着手上的绷带没有再作声。
长大后迟来的温暖不能渗透进他的心,他不会对大皇兄的关怀产生情感波动,但是不会与连景对着干。
宁知对连景打了个手势。连景站在树上,眯起半边眼睛,拉开弓对着独眼虎的心脏处射了一箭。
君乐连忙要再补一箭,手里的箭矢却被连景抽走。
“小心你的伤口崩开。”他细细叮嘱,转头又箭势狠厉地射出,破开独眼虎的皮刺入心脏。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