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个一回事?”
男新娘慢腾腾地起了身,美好的肉体展现在占舟语眼前。占舟语卯足了毅力,才将视线从他的胸部拔开,转移到那一张温吞俊朗的脸上。
男新娘的妆不知何时卸了,再加上此刻青天白日,让人真真切切看清了他的容貌。和抹了淡淡脂粉的容貌其实也不差多少,小麦皮肤是实实在在的细腻,五官端正,让人
男新娘说,他叫魏柠。
占舟语那昏厥的大脑,在听到这两个字以后瞬间清醒。
“…你说你叫什么?”他好像不太信任他的耳朵,又再次问了一遍。
魏柠笑得甜甜的,一双大眼眯得像两只小月牙,很乐意再次回答:“魏柠!”
“……哪个魏,哪个柠?”
魏柠捧起占舟语宽大修长的手,平摆在自己的手上,再伸出左手的食指轻轻在掌上书写。当他写到“柠”字时,占舟语脸色凝重到了极致。而魏柠并没有发觉占舟语的情况,只是沉浸在与丈夫亲密无间的距离之中。
他好开心,因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能让他向人分享自己名字的机会。
“老公,你也告诉我你的名字吧?”魏柠写完后,把占舟语的手贴进胸口抱紧,喜悦的眉头舒展开来。
“老公?”
另一边的占舟语一言不发,自动屏蔽来自外界的声音,顾自思考:杀人的是“魏柠”,让他与他结为夫妻的人,也是“魏柠”。昨夜的做法,占舟语料定就是那俩个嫌犯口中的巫婆,而他在话语间捕捉到的字眼:预言、阴气、镇宅,就是他要找的线索,也极有可能是沈叶被害的因素。
沈叶是知道了假“魏柠”等人的秘密而被杀人灭口,亦或者是那些人为了所谓的“预言”而谋杀的牺牲品?但他也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为什么他们并没有将他灭口,而是选择对自己下药绑进这个地方来?
再者,这怎么看都像一种诡秘的仪式,这镇宅,说的就是这个男新娘吧,包括巫婆在内的那些人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用处又是什么?
“老公!”
魏柠轻轻晃了晃人的手臂,把人从思考当中拉扯而出。
占舟语目前对他充满质疑,面对魏柠一脸期望的神情,虽然对此没有要冷却人热情的想法,但是要告诉别人真实姓名这种事还是需要小心谨慎的。况且,现在的他认为,没有必要告诉这个男新娘关于他的任何信息。
但耐不住魏柠的追问,他索性随便想了个名字,有气无力的,及其顺口地说他叫:“迪迦。”
“迪迦?”
魏柠把脸凑过去,眼睛亮而有神,连睫毛都沾上了小星星,膜拜他:“你的名字真好听!”
占舟语满头黑线,别过头沉默不语。魏柠看见丈夫又不再理会自己了,眉头撇下,是委屈的。
外头的日光早已透过窗花一缕缕照射进屋内,应是朝阳之时。占舟语不言不语,诺大的房屋里头,除了魏柠在一旁契而不舍地粘着他闹腾,就没有其它动静,但肚子应时响起了呼噜声,显然从昨夜逃婚到洞房再到早晨,他滴水未进。体内残存药效的影响使他身体还有些僵硬无力,最是需要食物补充能量的时候。
魏柠就趴他身上,肚子的呼噜声他最先知道。他从占舟语身上离开,穿戴好身上的衣服就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占舟语奇怪。
“我去给你做吃的!”魏柠站在门框边,回答他。
说完,魏柠在占舟语惊讶下轻而易举的开了门,外头的白光打进来,刺得占舟语眯起眼睛。
他后知后觉,下意识想往门口处爬,只是脚上的锁链困住了他。
“老公,你在这等着我呀”魏柠正合上门,透过门缝慎重对里面的占舟语说。随着一声轻响,屋内又昏暗了下去。
“喂!喂!”占舟语开始有些气急,奈何他正在被困住,力气也没完全恢复。无法,索性大喊一声“操”,就爬回床上躺了去。
他窝进被子里头试图平静心气,满满等待药效的消失,力气的回归。
在搞清楚这里的状况前,他觉得他不能坐以待毙,身上的枷锁对他实在太碍事,在出了那个大门前,占舟语首先要把锁链挣脱开。
占舟语仔细观察过脚上的锁链,他手上没有钥匙,也不指望在短时间内能通过魏柠找到钥匙。他顺着只有一米左右长度的铁锁链观察,尾部是环绕着床尾防护栏的。他见状伸手握紧那根床栏,用力摇了摇,测试了它的稳固程度。幸运的是,这木质的杆并没有多坚固,常人或许不能将他掰断。但是占舟语可以。
体内的药性随着时间消失了很多,他慢慢蓄满力气,双手握紧,手臂青筋暴起,吃力一掰,“嗑”的一声重响,那根木杆被他成功折断了。但凸出的尖锐木屑划破了他的手掌,血也不可避免的浸出。
好在伤口不深,被占舟语视为了小伤,现在让他最在意的,是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他迅速下床,衣冠不整的向门口处跑去。令人欣喜若狂的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