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男孩互相对视一眼,不甘示弱,“我也要去!”
“大家一起越过尼布尔山吧!”
蒂法感动地说:“嗯,谢谢!”
他们往山上走去,棕发男孩注意到身后跟来的人,有些轻蔑道,“你看,克劳德也要跟着去哦!”
克劳德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勇敢的男孩子,竟然也敢跟上来吗?
蒂法疑惑地转头:“克劳德?”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看向这个一直沉默寡言的男孩,想要说点什么又听到了伙伴们的呼唤。
“蒂法,走吧?”
安娜拉住克劳德,又一次提议,“我们回去找人来吧。”
克劳德固执摇头,他们很快走到了绳索桥,木板铺就的桥在呜呜风吹中摇晃,下面是可怕湍急的河流。
男孩们劝说道,“蒂法,我们回去吧。”
蒂法迈上桥,即使瑟瑟发抖,也没有后退。
男孩们不敢再往前走,不约而同回身往山下跑去。
克劳德与他们错肩而过,一步步坚定向前,“蒂法,危险!”
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却能对别人施以担忧,“蒂法,我们调头回去吧!”
“就算越过山岭,你的母亲也不在的!”
蒂法只是摇摇头,又往前跑。
走到后面,克劳德已经不记得路是怎么走的,也不记得走到了哪里。
幽谧的环境让心跳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山路越来越陡、滑,踩过的碎石骨碌碌滚落。
“蒂法——”
女孩一脚踩空,克劳德连忙跑过去,却没能稳住自己,眼看两人要一起摔下悬崖。
千钧一发之际,安娜伸手拉住克劳德,三人像串在一根藤上的葫芦。
蒂法悬在空中,害怕得脸色苍白,“克劳德……对不起……”
摔下去会死吧?
但是……也能够见到妈妈吧。
她想让克劳德松手,没料到克劳德突然松开抓在悬崖上面的手,两人一起掉了下去。
安娜受惯性朝后跌坐,“克劳德?!”
为什么要松手?
村子里的人找到克劳德和蒂法时,克劳德摔伤了膝盖但意识清醒,蒂法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布莱恩赶紧抱起蒂法,感受到呼吸和心跳才松下一口气,转头怒吼道,“克劳德!你把蒂法带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他无法想象万一女儿出事会如何,“见鬼,你到底想干什么!”
蒂法需要医治,布莱恩没有多纠缠,只是放下狠话,“要是蒂法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随后赶来的克劳迪娅将克劳德抱在怀中,语气柔和而坚定道,“我相信克劳德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孩子,请先回到村子里给孩子们治疗吧。”
布莱恩扭头就走,克劳迪娅看着克劳德忽地落下泪来,“还好你没事。”
安娜看到他受伤的膝盖,“没事吧?能站起来吗?”
克劳德灰头土脸,刺刺的头发都变得低落,“我没有保护好她……”
安娜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奇异,“为什么松开手呢?”
与此同时克劳迪娅抱起克劳德,“是为了保护她吗?原来如此啊。”
安娜踩着克劳迪娅的脚印,慢慢回到尼布尔海姆村。
克劳德的腿经过医治渐渐好起来,蒂法却一直昏迷着,这让他觉得十分担心又悔恨。
“明明是想成为拯救他人的勇敢存在,却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如果当时……听安娜的话,事情是不是不会变成这样糟糕?”
“我其实什么都做不到,真是没用!”
金发男孩消沉地低着头,因为膝盖受伤不被允许出门,想去看一眼蒂法都做不到。
安娜知道他这时候去肯定会被责怪,克劳迪娅是为了保护他。
脆弱的表情引起怜悯的同时,又助长隐秘的暴虐滋生,渴望看到更多的眼泪。
许久,按捺下脑子里的恶意,女孩擦去克劳德脸上的泪,“那就变得强大吧,强大到可以保护任何人,像萨菲罗斯一样。”
“像……萨菲罗斯一样强大?”
如果变得强大了,大家是不是就会对他……或许连蒂法也不能不注意到他了……
诶?等等?安娜怎么知道他崇拜萨菲罗斯?
难道是他收藏的海报不小心被看见了?
伴随着胡思乱想,杂乱的心绪莫名安定下来。
蒂法昏迷了整整七天,几乎让人怀疑她醒不过来。
克劳德坐在窗边,像焦躁的金色小鸟,“蒂法今天会醒过来吗?”
安娜肯定道,“会的。”
克劳德不知道安娜为什么能够如此肯定,但神秘的安娜似乎知道很多事情,蒂法一定会没事的,这个念头让他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如期醒来的蒂法恢复了健康,虽然摔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