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说话。
精神状态极不正常。
宗盐见他就这么片刻,指缝里就硬生生扯下了好几簇头发,黑白交杂,那是她给他染的。
她蓦然冷静了下来。
这是她的宠物,不是继父。
她也不是继父,不是那个新年夜发疯,然后把自己继女关在厕所里的疯癫男人。
“司疆。”
宗盐抓住他的一只手。
“我只问你这一遍,你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会给宠物一个解释的机会。
司疆呆呆地抬头,脸上布满泪痕,神色依旧混乱,却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我怕你不要我了。”
“为什么这么想。”
宗盐继续问。
“你对那个白袤很特殊,他喜欢你,你们在一起了,就不需要我了。”
“宠物哪里比得上恋人。”
“我讨厌他,今天明明是我们的除夕,为什么他要打你电话。”
“主人,他有什么好的?你不要喜欢他,不要和他在一起,他给的我也可以给,情侣之间能做的,我也可以做到。”
“对,我技术一定比他好。”
他忽然开始激动起来,像是柳暗花明,找到了合理的办法。
“情侣能做什么,不过就是亲亲我我,和做爱吗?主人,我给你口过,是不是很舒服?其他的我也可以做的。”
“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可以。”
“你不要找别人,不要抛弃我,我会很乖很乖的。再也不会乱发脾气了。”
俊美的五官被卑微痴狂的表情扭曲。
那么高傲的一个富贵子弟,此刻像一头摇尾乞怜的小兽,全然忘却了尊严和自我。
只想渴求一丝存在的意义。
宗盐终于听懂了,也搞清楚这段时间宠物为什么精神不稳定了。
“你觉得,我会谈恋爱,然后会抛弃你?”
她蹲了下来,平视司疆的眼睛。
司疆被看得瑟缩了一下,点头。
“事实上,我没有谈恋爱的欲望。”
男人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这句心里话而变化。
“但是。”
宗盐不知为何,笑了起来,那一刻,好似长久阴沉的天空,忽然云开雾散,一束阳光洒落下来,落在寂静的水面,暗沉的死水被点亮,金色的涟漪宛若生机般迅速蔓延开。
“司疆,我想要的,你真的能给吗?”
她凑到他耳边,对着那片抓出来的伤口,轻声说了一句话。
司疆最初有些没听懂,随即神色变得奇怪起来。
“这……可是,我是直的,不是gay啊。”
宗盐静静看着他。
他僵硬的脑袋开始思考:“不对……你是女的,我是男的,这和性向也没有关系。”
主人说,她只接受操男人。
什么意思?女人操男人?怎么操?
司疆茫然地抓了抓地板,然后说:“主人,我能用下手机吗?”
宗盐递给他。
她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看宠物低头摆弄手机,似乎是在网络上查询什么内容。
没过多久,那双耳朵彻底红了起来。
“靠……peggg啊……”
司疆曾经在外国某网站上看到过这个词条,出于猎奇心理,点进去看过几分钟。
最后一脸震惊地退了出来,差点就怀疑了人生。
这段不太美好的回忆被藏在了记忆最深处,若不是宗盐一句话,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来。
原来……主人竟然也是这类人。
那个白袤呢?他能接受吗?
司疆莫明想到这一点。
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接受的吧,如果那个白袤知道,和宗盐谈恋爱,就得接受被女人上,他肯定不会同意。
但是他司疆不一样,他,他可以。
如果这样,他就能占据主人心中更重要的地位,再也不用担心被谁取代。
被放弃。
为什么不呢?
他突然就想开了。
把手机交还给宗盐,坚定又讨好地挺胸:“主人,我可以。”
宗盐“嗯”了一声。
好似对他这种壮士断腕的姿态没什么反应。
司疆有些慌,她不相信?
为了证明自己的真诚,他开始脱衣服。
“主人,我真的愿意。”
虽然还是异性之间的性行为,但好像很多步骤和同很像吧?
他左顾右盼,看了眼纯摆设的花洒,有些艰难地开口:“主人,那个,做之前,是不是得先清洁一下?”
宗盐终于动了,她转身出去,很快就提进来一桶热水。
朦胧的水雾一下子就把洗手间里唯一的镜子给模糊了。
司疆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