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闷了好几天,我终于可以下床去洗澡。
我坐在轮椅待在卫生间,卫生间的大门被我紧紧反锁。
笑话,再让慈安进来,我今晚倒立洗头!!!
“真的,不用雌父帮你洗澡吗?”门外传来慈安幽怨的声音。
我全当听不见,解开身上的衣扣,将身上的病号服脱下的时候。
我才彻底看清,那天中午慈安对我的脖子到底做了什么。
脖子上的咬痕伤疤清晰可见,就算伤口结痂,快速愈合。
咬痕上附上一层图文,淡金色,像是古老图腾的魔法阵,看着还挺耀眼的。
被慈安咬一口,留下这么个奇怪的东西真是服了。
也不是没怀疑慈安给我纹身,但对雄虫的身体时时刻刻被生命安全系统,有丁点纹身轻而易举就查出来。
慈安,或许真的与众不同。
我收起思绪,赶忙脱完身上的衣服裤子,在浴缸里放热水。
当我全身浸透在浴缸中,我才享受到片刻的安宁。
这段时间吵吵闹闹的,真的很累,身心俱疲。
也不知道慈安的祝福是不是管用了,尽管很累全身力气像透支一样。
我却没那么想死。
总感觉,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
舍不得,慈安
尽管他像个不速之客,干扰我的生活。
我深呼几口气,洗头,洗澡。
将全身清洗干净后,我重新坐在轮椅上,还特意拿浴巾遮挡住隐私部位。
我打开浴室门推着轮椅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慈安守在门口。
见我出来,连忙拿来新毛巾,给我擦头发。
慈安擦头发的手法很舒服,就像被按摩了一样。
“刚刚云舒来过,说想见见你。”慈安语调平和,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想见我做什么?”我不觉得,我跟云舒还会有什么交集可言。
当初那场派对,我以为只是简单的雄虫贵族之间的s活动,想找借口离开时,却被格罗堵在门口,不让离开。
当我真正意识到格罗要做什么的时候,想要去阻止,却被保镖死死摁住。
那些雌虫眼里的麻木,绝望的眼神,让我的良心受到谴责。
我知道雄虫之间的游戏肮脏,我是雄虫中的一员,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撼动整个虫族,所以雄虫对于雌虫们所做的事情,我只能麻木的当做看不见。
但,雌虫凄惨的死亡,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刺向我努力维持的表明平和。
在格罗虐杀完三只雌虫,派对推至最高潮。
保镖才松开对我的束缚。
格罗拿烹饪好生殖器给我,说这可以壮阳,比想象中美味。
我挥开格罗递来的东西,这不是美味,这也不会壮阳。
这,吃下去,只会成为跟格罗一样的怪物。
格罗还想逼迫我吃下这些人体组织。
我拼死反抗,就当格罗要将熟透的生殖器塞进我嘴里时,生命安全系统发出警报。
我,逃过一劫
但却没让我有任何的侥幸和轻松,相反,我压力更大。
我心理状况本就处于紧绷的状态,在虫族这几年只是强撑。
现在心理防线再度被击溃,我厌恶这个世界,厌恶我自己,我想离开这个吃人鲜血淋漓的虫族,彻底的长眠和解脱。
我将格罗告上虫族最高法庭。
律师帮我收集格罗残害雌虫的证据时,桩桩件件,令人毛骨悚然。
格罗15岁,a级雄虫,体格媲美b级雌虫。
13岁开始虐杀雌虫,一共53位雌虫,其中包括分尸,烹饪,剥皮最小的13岁,最大的40岁。
在虫族他们都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
我不知道在格罗背后,还隐藏多少刽子手,当一只蟑螂冒头,那就说明隐藏在黑暗中有无数只蟑螂。
格罗并没有得到我想象中的死刑,而是被判了14年。
而那晚参与聚会的帮凶,也一起被我告了,结果也不尽人意,最少的被判6个月,最多的才400天。
我的良心难安,无时无刻不在谴责自己。
我越发的厌恶这个世界
受害者家属兴许是受到太多被雄虫压制的迫害,他们都认为是最好的结果,可以告慰亡灵,雄虫终于得到惩罚
他们给我送花,来孤儿院看我,还想领养我。
他们让我寝食难安。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离开孤儿院,割腕。
我下死手
却被救回来。
无力感拉扯着我,连呼吸都觉得累。
就这样云舒作为心理医生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我对云舒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纯属医患关系。
治疗这么多年,对自己的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