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裘披风柔软又暖和,夏佑缩在主人的怀里,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从外殿大门口到主楼也不近,南嵘川抱着夏佑却是一点也不费力。因为怀里的人太瘦了,这么抱着都没有感觉到什么重量来。
“你太瘦了,抱着都硌手。”
“对不起…”夏佑吸了吸鼻子,虽然很不舍得,但也反应过来这个样子不成体统,“主人,贱奴可…可以自己走。”
“腿不麻了?”
“好多了,谢谢主人。”夏佑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这样博取主人同情心的。
南嵘川不觉得抱他费劲,反正离主楼也不远了,他便没有将人放下了。
奴隶的衣服本来就单薄,夏佑还在门口等了一天,冻得一身都是冰凉的。南嵘川一双大掌捂着夏佑的手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暖和一些。很有些心疼和不悦的端了一大碗姜汤给夏佑。
“都喝了。”
夏佑看着那一大海碗的姜汤就心里发怵。他一直都守着每日早晨做清洁前一次排泄机会的规矩,只要主人不发话,就会乖乖忍到次日清晨。虽然一整天都没吃喝,此刻肚子里也憋涨得难受了。
他接过汤碗,忍不住夹了夹腿,实在不想喝。
“要我帮你灌?”南嵘川忙了一天,此刻耐心已经不多了。看夏佑那苦着小脸的表情,很是心累。
夏佑吓得又要哭了,赶紧忍着不适将姜汤往嘴里灌。因为太急,直接喝了一大口,烫得嘴唇都红了。膀胱积攒了一天的液体没有得到疏解,此刻反而还变本加厉的涌入,到最后夏佑喝到快吐了才勉强喝完。辣辣的汤下肚,倒是让他出了一身汗,浑身暖和了不少。
季墨北很快让人备好了晚饭。南嵘川又给夏佑盛了碗羊肉汤,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夏佑含着眼泪乖乖得的全喝了下去。在宽松的衣服下,小腹鼓得和怀孕几个月的孕妇差不多了。
“你这身子太弱,以后不许再跑到门口去吹风了。乖乖听话,谁欺负你了直接跟主人说,主人收拾他们。”南嵘川对夏佑的乖很满意,脸色也和缓了一些。
夏佑忍受着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尿涨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乖一些。只是心里忐忑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主人,可是贱奴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就算做不好也没关系,主人不介意。”
南嵘川知道夏佑向来都比较自卑,毕竟他的出生太低了。不过既然想通了要多宽容照拂他,自然不会和他计较那些规矩。何况守规矩的奴隶这里多的是,被训诫局调教的呆板又无趣。
夏佑以前一直觉得城主府就是规矩最为森严的地方了,城主和几位少爷的私奴大人都行止有度,知趣识理,是特别特别优秀厉害的大人。可来了这里,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说季大人齐大人了,就是这里随便一个杂役奴的规矩都是极好的。
他不想让主人觉得自己差劲儿,给主人丢脸。他好歹是主人从外面带回家的,就算比不上季大人齐大人,也应该努力起来比其他侍奴做得好才对。所以他认真地向主人保证,“贱奴一定会好好学的,不给您丢脸。”
“乖。”南嵘川对他笑了笑,揉了一把他的脑袋鼓励道,“想学就学。龙鳞台的规矩确实比较繁琐严苛,学点儿基础的就够了,不急慢慢来。回头让墨北给你找本奴规看看,不懂的就问他们。”
夏佑红着小脸重重点头,心里的不安得到了平复,他甚至又往主人脚边贴了贴,想要大着胆子求一次排泄机会。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季墨北就将训诫局重新送来的认主礼呈上了。
南嵘川看了看早就候在一旁有事要汇报的齐翡,拿起了私奴礼,当着众多奴隶的面亲手给齐翡戴上了戒指。齐翡看了看剩下的贞操环,清冷的脸上也染了淡淡的红晕,“主人可不可以帮阿翡戴上?”
南嵘川很给面子的将齐翡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好,主人亲自给你戴。”
夏佑望着主人的身影消失在三楼上,眼神渐渐暗淡了下来。主人对自己好应该只是念在之前在坤州相处一场的情分上吧。他这样的罪奴,拿什么去跟齐大人季大人比?
倒是季墨北还算淡定。虽然很羡慕齐翡的戒指是主人亲手戴的,但他一早就看出来的齐翡的得宠不过是在演戏。
主人真正在乎的还是夏佑。因为只有跟夏佑交流,主人才会说很多话。而跟其他人说话都是言简意赅,惜字如金。他这跟了主人一整天,主人对他说的话都没有此刻跟夏佑说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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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翡比夏佑重多了,刚一进卧房,南嵘川就变脸把人给扔了下去。
“查到了多少?”南嵘川走到单身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支烟。
齐翡偷偷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也不起身,直接爬到了南嵘川脚边,恢复了严谨。
“奴详细调查了季墨北近十年的行踪,虽然奴不想承认,但是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此人无论能力还是对您的忠诚度都是值得信赖的。他是从前天下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