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样子,像是那姑娘胆敢应一个字,当场就要吃了她一样。“你混蛋,陆清河!王八蛋,你胡说什么!”银铃抄起铁拳,怒不可遏的向他砸去。挨了几记拳头,陆清河反手就抓了她的手腕,傻傻的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那那为什么会吐?”但他还是感到难以置信,想不通,不明白。银铃翻了个白眼,动不了手,就用脚踹他:“胃疼当然要吐了!”她跟看白痴一样看着陆清河,从他手中挣开手腕,捂着肚子窝在木阶上喘息。“吃柿子吃的?”他总算是绕过弯子来,忙奔进屋子翻出箱笼中的炒米,用铁壶中的热水冲开端出来。“张嘴!”他将碗怼到那姑娘的嘴边,命令道。银铃梗着脖子,怨恨地瞪着眼,就是不张嘴。颇有当初行刺时,那几分没有的骨气。“以为不吃我的不喝我的,就可以同我撇清楚关系?你别忘了何玉还在衙门里,你若是要惹我不快,我立刻就让人停了何玉的药!”终于他那张刻薄的嘴还是说出了银铃害怕的话,她哽咽了几下,被迫张开嘴。温热的米糊滑进胃中,瞬间就好受了些。银铃一妥协,陆清河脸色也缓和了些。喂着她喝完,又拈着切好的酱牛肉片喂到嘴边。“吃了,何玉现在这个样子,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既要跟着他,他现在残废了,他的差使你就给他当着。我自然不会让你白干,他的二两银子俸禄,我也给算在你的头上,当抵你们的食宿银子。至于他的药钱,我给你们记在账上,记得还我!”银铃委屈得直掉眼泪,又不敢反抗他,盯着手指上的肉,悲愤道:“我我自己来!”她伸手去接,想要自己吃。陆清河手一躲,“张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小姑娘头皮一麻,只得张嘴,小心翼翼的去衔。两口下来,怎么都避不开那圆润的手指头了。她不想吃了,气鼓鼓的看着他。感觉这厮像是在喂狗一样,故意在侮辱自己!陆清河当然知晓她在避什么,抬手故意往前凑,“你若是敢浪费一点,我就从你和何玉的俸禄银子扣。”“吃就吃!”银铃横了他一眼,干脆一口,连带着陆清河的手指一起衔进嘴中,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才放开。那厮并不生气,手指被温热的唇包裹着。舌尖无意扫过,痒意直击心底,让人有些发晕。男人兴致勃勃地继续喂,像是幼时喂那只狐狸一样,喂完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手。银铃看见大松了口气,心下暗想,他要是胆敢叫自己给他舔手指,那她就一口咬烂他的爪子!
陆清河是拿捏住她了,心情好得不得了。像是奖励那听话的狐狸一样,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将皮裘提溜起来裹紧她的脖子。“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这东西你踩脏了,三两银子你要赔我,从你的俸禄扣。”银铃大怒,这东西是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而且三两银子,比何玉一个月的俸禄还多,他们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只是踩脏了,我我洗干净了,还给您。”她还是气弱了,用头顶对着他。陆清河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我的衣服不穿,喜欢女主在树上用柿子砸男主,打工人无力的表达自己的愤怒!秀秀师父:人走茶凉,那么欺负我的徒儿!女主:银子一点没挣,贷款上班中男二:我只是他们py的一环作者:准备感冒中怕是要断更(bhi) 秃子泠江从陡峭的响空峡奔腾而来,江水滔滔,如万马齐鸣。一根成年男子两抱大的独木横在其上,以拱两岸山民出行。桥面终年浸着水汽,湿滑泥泞。木头上甚至还长着不知名的菌子,顶着小小的伞盖,颇有几分朽木的模样。陆清河本便有些惧高,当初叫何玉和银铃用箩筐拉着上城楼,心里都吓得不行。现下要踩着这么一根木头过河去,更是觑得慌。脸色肉眼可见得白了,布鞋刚踩到木头上就滑了下来。在他磨磨蹭蹭之际,银铃已经背着背篓走到桥中。回过头来看着桥头的人,有些很铁不成钢得模样。但脸色藏在了水汽中,瞧得并不是很清楚。“大人,来。”石雷和邹远一前一后的护着他,小心翼翼地在桥上挪动。脚下就是湍流的河水,瞧着叫人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