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安一句话都没说。
她打开旁边放着的保温盒,端出一碗热乎乎的粥,盛了一勺子吹了吹举到他的嘴边。
沈莫下意识张开嘴。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木安喂了——木安总是喜欢接手这种事情——可这次没有羞耻,只有一种没由来的恐慌。
木安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边喂一边调戏他。她只是低垂着视线,像一个尽职尽责的机器人一样给他喂粥。
沈莫能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即使她现在看起来纤尘不染,身上没有一滴血。
他还能看见她眼下的乌青和——
脸上数不清的细小伤口。
不只是脸上,她所有裸漏在外的皮肤几乎都有,有的甚至能看到里面还嵌着透明的玻璃渣子。
他愣怔了几秒。
勺子又一次举到唇边,一片血色晕染在她手掌缠绕的绷带上。
他当时意识模糊,但也没有完全丧失,隐约记得木安撞破玻璃门来到他面前,又在之后好像是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木安划破了手掌。
沈莫心脏酸涩,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可刚才那是最后一勺,木安站起身,把东西收拾好拿了出去。
全程没有眼神交流,也没有说一句话。
接下来的几天,木安就这样沉默不语地照顾他,不管是吃饭还是擦身她都亲力亲为。晚上,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木安脱下他的衣服,拿起湿毛巾给他擦身。他羞耻地浑身紧绷,性器逐渐抬起了头。可木安就像是田间面无表情的稻草人,只是一丝不苟地给他擦干净身体,穿上衣服,盖上被子,然后开门离开。
但他知道等他睡着之后,她会坐在床边看他——这是他中间一次被外面叫嚷声吵醒看见的。
沈莫的身体素质非常强,再加上这大多都是皮外伤,很快就被通知可以出院了。而在此期间,她甚至允许了郭让那几个废物点心来看望他,自己却和他连一丁点的交流都没有。
他听他们讲了木安是如何处理那几个畜生的了。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情绪把他的心脏挤得满满当当,他好像一个人大雪里走了很久,忽然被迎进一间温暖的小屋。
明明从理性来说,他现在这种生活才是正常的,不用浑身赤裸,不用时刻跪爬——他暂时脱离了被当成宠物的处境。可这种沉默的氛围又让他无端焦躁起来。
他不想这样。
他想开口说“主人,小狗错了”,但每次在这种让人发疯的沉默里,他像是喉口被堵住一样,说不出来一句话。
回到别墅,这种诡异的氛围仍旧在继续。
伤口已经结痂,他能够冲澡了。木安不允许他在家里穿衣服,自然洗完澡也是不能的。这本让他羞耻难当的一件事,此刻他却有些忐忑的期待,直到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一直是勾着的,笑得一脸傻样。
可刚拉开浴室门,他的心倏然沉到了谷底——面前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内裤和睡袍。他攥了攥拳头,一种难以发泄的憋闷萦绕在心头。
忽然,他想到什么,耳尖爬上一抹绯红,草草擦了擦身,还留着鞭痕的胸膛上挂着几滴水珠,就这样走了出去。
木安坐在床边,有些诧异地看见沈莫浑身都被水汽蒸得通红,赤裸地站在面前。
可能是没看见放好的睡衣吧?
沈莫脸也被熏得红彤彤的,可能是刚洗完澡的缘故,眸子水润润的。他忍住羞意,站在她的视线中。
她看了一眼,垂下视线,拉过一把凳子,拿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木安柔软的指尖穿过他的头发,时不时碰到头皮,轻微地剐蹭带来一阵阵酥麻,沈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前端又抬起了头。
木安吹完理顺,去浴室把那套睡袍拿过来给他穿上了,对他挺立的性器像没看见一样。
沈莫一颗心悬了半天终究是碎了。他躺到床上,下一秒却又欢欣起来——木安这次没有出去!
她也上了床,就像原来一样,只不过沈莫总感觉她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试探地拢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她的颈窝。
沈莫深深嗅了一下熟悉的香味,仅仅是这样,他就觉得心里涨涨的,异常满足。
但熟悉的香味,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一股燥热在心底生根发芽,后穴也升起空虚的感觉。”好想“沈莫闭着眼睛却感受不到一点困意。
他开始时不时小幅度活动一下姿势,动作间,乳头蹭过木安的胸脯,大腿触到旁边人的肌肤。他像是睡熟了,翻了个身,又慢慢贴在了后面的人身上,但依旧不老实,胡乱向后面蹭着。睡袍不知怎么的慢慢堆在了沈莫的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他浑圆的臀瓣贴在她胯间沉睡的肉棒上。
木安难耐地呼出一口气。可能是这次的事情导致的,沈莫原来睡觉很老实,一晚上几乎都不换动作,今天却动作了好几次,时不时肌肤相贴,甚至她的肉棒已经被蹭得硬了起来,卡在他的臀缝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