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捡起披肩执拗的盖在她肩上,“你才醒,不要生气了。你也没做错什么,是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的人是我。”
薇恩也追了出来,听到两人震耳欲聋的声响便停在了门口远远观望。
在她震惊的神色中,薇恩和无数双路人的眼睛看到那不可一世的男人跪了下去。
连跪着,都不愿意松开紧紧牵着唯的手。
唯的脸扭向一旁不去看他,但男人的碎碎念还在耳边徘徊。
“那年圣帝的盛夏,抱歉了。”他低着头,睫毛抖了抖,眼泪顺着鼻梁砸进水泥地里。
“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还可以,还可以相爱的。我娶她,不影响我爱的人是你。一点都不影响。我不会和她有孩子。所有项目和合作尘埃落定,我就提出终止婚姻,到时候,我们在美国结婚吧,唯。”
“薛天纵……”她闭上眼无力的打断他的话,“你真不要脸!”
他此刻真的是天下无敌了,娶周雾,爱自己,真擅长一心多用将自己耍的团团转啊。
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落在他耳中却是不痛不痒,薛天纵把玩着她的手指看着阳光下的水泥地上自己的泪痕,“除了那些事,我对你的所作所为,都建立在,我喜欢你之上。你入学那年,是我嫉妒你的才华,做了一次小人。”
“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他委屈的仰起头看着唯的下颚,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是每日都在消瘦,他怕她醒不来,那他一定会抛下一切随唯而去。
“那你就别结婚,让我离开。”唯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但她甩开,他又会抬起手牵上。
像一只无赖蛮横又不可一世的狗缠着自己。
薛天纵苦笑一声,他也不想,可他不能。
他摇了摇头,整个人在黄昏下显得那样脆弱,“除了这个,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
唯也笑了,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当然不会放弃和周雾的婚事,唯利是图的人,在这些事上从来不会犯浑。
她将头发拨到了耳后后退一步,当着他的面双膝一弯也跪了下来,“那我也求求你,放过我吧。就算是个游戏,你赢了,可以了吧,你是唯一的赢家,恭喜啊!”
薛天纵早在看出她意图的一秒就将人抱进怀里,自顾自的抱着喋喋不休的唯往卧室走去。
“别说这些话,我宁愿你是赢家。”薛天纵掩盖住自己的心碎,将人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而他,坐在床边想要碰碰她的脸,却还未触摸上唯一掌打了过来。
他噙着满意的傻笑看着自己的手背,是疼的,嫩嫩的手真有劲。
“冰冷的心,虚假的感情,虚伪的言语,极度爆棚的报复性,绝对的控制欲,神经质的行为,才组成是真正的你这个人渣。”
她一字一顿,薛天纵一字一点头的承认。
他带上轻笑掰正女孩的脸和她对望,“所以,人渣不信,你对我只有恨。”
唯气的手发抖,又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她伸着食指指着薛天纵不羁的脸,“你他妈是真不要脸啊!再多的爱也会被这一千多天的折磨销毁!销毁!”
男人靠近她的食指,张开了嘴,含住,在她震惊的注视中用舌尖舔舐。
她说爱了,她说自己是爱的。
唯感受到他的舌尖,眉头一皱想要抽出,但他的牙关已经咬上,她越用力抽出就越痛,他也咬的越重。
“懂了吗?”他松口坐上床,伸出手摸着渴望的脸。
在她爱意被摧毁的日夜,他的爱都在野蛮疯长,种子自心脏发芽,被他用自己的鲜血悉心浇灌,从胸口破血肉而出,到现在长成不可控的完全双刃剑。
“我懂你妈。”她嫌弃的用被子擦着手冷淡的语气让薛天纵如坠冰窟。
“不行,你得懂我。”玩世不恭的俊脸一笑,大掌拉开被子钻了进来。
唯条件反射般从另一边跳下床虎视眈眈看着他,充满警惕的攻击性眼神,他最不喜欢了。
他的唯看他,以前是那样的满目含情楚楚可怜。
“你不妨试试,走出门的代价。”他高昂的磁性声音响起,给唯的七寸来了当头一棒。
换作以前,她的确不敢。
但现在,且看鹿死谁手。
唯骂了一声脏话,加快步伐在他追过来之前夺门而出。
薛天纵很苦恼,小姑娘也太爱光脚和自己竞走了。
不过也好,跑多了,在床上就老实了。
这个地方现在有很多保镖把守出入口,当然,空房子也不少。
既然无法逃出,那就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唯跑了半晌都没看到追上来的薛天纵和保镖,她随手推开一扇门,是洗衣房。
看来看去,这样的环境下自己也只能躲在洗衣机里。
说干就干,她弯着腰钻进了角落的洗衣机,这个地方,不弯腰根本注意不到。
小小的空间让她安全感十足,在不知不觉间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