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许知念虽然是许家正儿八经的大公子,可母亲过世的早,没到半年徐父便续弦娶了葛馥芮,顺便还带回了b他大四岁的许度风,后来又生下一对弟妹,他在那个家里cha科打诨,整日当个闲散无用的富家公子才没被太过算计。
如今被发现了这么大的野心,葛馥芮和那三个孩子怎么都想趁早折了他未丰的羽翼。
豪门恩怨裴醒知见多了,小三小四带回去伺候大房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即便后面真动起手来,有她在,葛馥芮也得掂量着动手。
可她的底气,必须是裴洛才行。
见裴醒知满脸无畏的模样,裴洛十分清楚她在想什么。
“马上撤出来。”
“你到底是怕我给裴家惹麻烦,还是怕我真成了就压不住我了?”
裴洛定定的看着跪在身前的妹妹,不过三年没养在身边,她就敢为了别人一句又一句的呛声他。
他虽说脾气和耐心都不太大好,但对裴醒知一再容忍,可正是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妹妹,现在却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
“你并不在意父亲收回了gu份,所以你的底气来自于那个小公司?”
裴洛话里不见起伏,却是十足的轻蔑。
这会儿,他已经站到了裴醒知身前,手里轻握的戒尺耀武扬威的压迫着裴醒知的神经,它代表着裴家绝对的地位和话语权。
十年前那收了力的一斥打,如同噩梦般刻在她疼痛感知的末梢,即便伤口早已愈合,也无法彻底掩盖它所带来的y影。
“那又如何?今天你g脆打si我好了,否则我还是会继续做下去,你的生意我也一样会抢!”
那双总是笑着迎上裴洛的眼眸,此时倔强又委屈,身t因恐惧而轻微的颤抖。
裴洛紧握了一下手中的戒尺,最终丢在了桌子上。
本来也只是吓唬一下,最近她真是太不服管教了。
算了,一个半si不活的小公司罢了,她喜欢就留着吧。
他将人抱起走向沙发坐下,大掌覆上两处泛红的膝盖轻轻替她r0u着,好一阵都没感受到身上人的挣扎才低下头。
可怀里的人y是不肯抬头,裴洛又废了好一会儿时间才终于看清她的脸。
泪水沾sh了熨烫平整的衬衫,流泪的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裴洛不厌其烦的替她擦g净泪痕。
惊吓过后的裴醒知泄了力,哭了这些天,委屈不说,还要等好久哥哥才来哄她。
“你就知道罚我,还说没有不要我!”
裴洛无奈的轻笑出声。
“白长二十多岁,b小时候还ai哭。”
“那也是你不疼我了,刚才还为了她要动家法。”
稍微细想,裴洛就知道她又胡思乱想到天边去了,也总能用歪理为自己辩驳,明明是她无理在先,倒把错全怪到别人头上。
“你刚才太shishen份。”
裴醒知向来我行我素,言行举止全凭心意,裴洛不开口她就只能乱猜一通,现在大概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偏袒裴佑慈,心里才稍微开心了点。
“可是我不开心,哥哥只能站在我这边。”
裴洛安抚着怀里的人,想起四年前刚发现裴醒知并非亲生时,家里慌乱的情形。
从那时起,裴夫人眼里的泪水再也没有g过,好在当时裴醒知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云海阁,回来的少自然发现不了家里的异常。
寻找亲生nv儿自然花费了大把的金钱和时间,焦头烂额下,裴父裴母终于搜集到了nv儿的些许蛛丝马迹,这时,裴家祖宅送来了最重要的地址信息。
仔细想来这其中存在太多疑点,更像急于掩藏其他的隐情,可当时的状况把人接回来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根本没时间深究。
而在接回裴佑慈后,老宅却只来人回了照顾好孙nv外,并未急于表露出让带回去团聚的意思,当时裴夫人正沉浸在nv儿失而复得的喜悦当中,所以也没做多想。
各中复杂裴洛只做观望,毕竟出生在他们这类家族,总有见不得光的秘密,他也没兴趣了解。
深邃的黑眸瞄向大开的门外,裴洛随意间不减凌厉。
厉管家不知站在门外多久,察觉到主人的视线后丝毫不见慌张,微笑着俯身示意,随后转身离开。
这个家大概要闹上一段日子了。
晚餐时,裴庭洲终于现身。
裴夫人亲自端上一小盅汤放到丈夫面前,裴庭洲即便再不苟言笑,面对夫人也会尽到职责般挽唇微笑。
他牵起妻子的手,随后在她满眼欢喜下喝下了那盅汤。
今天的汤是吴矜纾亲自下厨炖煮的,为的就是今晚全家人吃的第一顿晚餐。
终于,他们一家四口可以安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用餐时,裴庭洲与裴洛交谈着公司几个重点工作,裴夫人悉心照顾身边的裴佑慈,嘱咐她多吃些,也不忘让阿姨为裴醒知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