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见它是在前阵子一个罕见的晴天,它被余暗放在院子里喂食,没有笼子锁它,也不见它飞走。
雨又淅沥起来,声响大得逐渐掩盖黄鹂鸟婉转悦耳的啼叫。
它似乎在提醒桑絮,她忘记了这样温和柔软的余暗。
她是真的忘了,忘了余暗还是那个深夜救治小鸟的男孩,他会勤快地帮张婉君干活,会笨手笨脚地跟她学压井,还会不厌其烦地接送她上舞蹈课,给她撑伞,帮她拿包,一陪就是大半天。他温柔、聪明又手巧,不仅替小鸟编了安逸的窝,还送了她一只栩栩如生的蝉。
那只蝉,现在还放在电视旁的柜面上。
“进来吗?”
余暗不知什么时候看见了她,桑絮从思绪中抬头时,他已经拉开了门站在她面前。
“不了,我妈喊你吃饭。”
桑絮丢下这句话,转身跑进雨里。